“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會遇見那個真正屬於你的良人。”文婧顏拍著方尹的手安慰道。
“但願如此。”方尹微微笑道。
回到府上,方順言正在和拓拔玉商量怎麼請淮南富商赴宴的請柬呢!他前兩天去試探了一下他們的口風,他們好像也不太願意去出這一份力。有的甚至於還說什麼國家危難時刻,想要拼命保衛的國家都保護不了,都不願意去盡一分力,還談什麼掙錢。
“商量出對策沒有?”文婧顏看著拓拔玉一籌莫展的情況,心裡多多少少也是會有點擔憂的。這淮南富豪多,如果全部都合起夥來對付他們,想要解決也是一件難事。
拓拔玉搖搖頭。
縱然強大如他,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也會有什麼都解決不了的時候。文婧顏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許久才道,“為何不把他們都約到府上了在說?到時候再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摳出點什麼東西來。”
“上次官員一事,早就轟動淮南,現在那些富豪,大多數都聰明謹慎,現在在赴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拓拔玉皺著眉頭,沉聲道。
文婧顏陰沉著臉,心裡似乎是在想什麼對策。
許久,才聽見她問道,“淮南富商以宋賈莊為首,大多數富商都聽他的號令,那既然他不肯來見我們,那我們就去他府上找點晚飯吃,我倒是要看看,這淮南富商之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難不成他還敢把我吃了不成?”
文婧顏做事情向來都是這樣,既然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那麼便要想辦法去解決問題,而不是把問題放在這裡,越堆越多。
文婧顏說到便準備要起身去宋賈莊府上。方尹也自告奮勇跟了去,她倒是想要看看那個曾經說得姐妹情深到骨子裡的女人,後來卻因為自己稍微失了勢,便大庭廣眾之下說她壞話的人,見了她,又該當如何自處?
想必她是真的忘了,她曾經為了她,跑遍整條街,只因為病中的的她突然想吃荔枝。想來她也是忘了,她曾經喜歡那個男生,她便想方設法替她約到他。
這些都只是做戲嗎?
方尹笑笑,不過是因為她處處高她一頭,她心裡不高興罷了。
去到宋賈莊府上的時候,宋琳兒正在和其她姑娘玩得開心。在看見方尹和文婧顏以及拓拔玉之後,她們頓時停了下來。宋琳兒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她似乎也有些過意不去,亦或者是覺得羞愧,不敢正眼看方尹。
宋琳兒有些許慌亂,“你們來我府上做什麼?”
“做什麼?”文婧顏魅惑一笑,“找你爹商量事情的。”
“不過找到你爹之前,我也有堂課請你幫我一下忙。”文婧顏依舊在笑,她笑得明眸皓齒。
宋琳兒的腿已經有些發抖了,文婧顏的臉更加恐怖,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森涼的,周身被一股寒氣包圍,四周都寒冷異常,像是剛從冰窟走出來一般。
“我問你,你有把我當過姐妹或者朋友嗎?”許久,方尹才走上前去,詢問她這件事情。她們兩個自幼相識,她自以為她們兩個會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姐妹,可如今來,卻叫她看得透徹。
隨即,方尹又垂下頭,輕聲道,“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指使過你什麼,也從來沒有因為我因為別人喜愛而看低過你。我同你說那些事情是因為我想和你分享。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你面前炫耀過什麼。”
宋琳兒因為方尹的質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良久,她才抬眸笑,“是我,嫉妒你比我有才華,嫉妒你比我受喜愛,嫉妒你樣樣都要高我一等。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縱然再情深似海又怎麼樣?那些所謂情深都不過只是假象,她一直都在幻想著有一天,她能夠將方尹踩在腳下,她能夠比方尹強。
許久,方尹才重重點了點頭,道,“嗯,滿意,非常滿意。”月光下,她的雙眸中,有晶瑩的淚珠,“以後,我們姐妹情斷。”
方尹說得特別堅定,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文婧顏看著被悲傷籠罩住的方尹,只是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人世間感情都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稍微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我不太懂被友情被叛是什麼滋味,不是沒有被被叛過,我只是覺得,人活一世,不應該被別人的情緒而控制住情緒。要自己掌握好自己這一生。”
許是文婧顏孤獨慣了,她覺得這一生,她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被感情所牽絆。也可能是因為她上一世,被感情牽絆住,然後換來的下場卻是抽筋剝皮,被愛的人背叛,祖一峰這一世她是要折磨死他的人。
這一生愛的,只有拓拔玉。也只能是拓拔玉,如果拓拔玉離開了,她可能會頹廢很久,可能會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