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斃命,他在用力就將那人給扯了出來。
許是扯進來的動作太大,上面有人詢問發生的事情,拓拔玉捏了捏嗓子,替那個被他一招殺死的人回答了,只見他用手捏了捏鼻子,淡淡道,“無事,被蚊子咬了一口。”
“哦!沒事就好。現在天快要下暴雨了,還是先上來吧!明日在下這懸崖去搜尋有沒有屍體。”很快就聽見上面的人說道。
“行,你們先上去,我想再往下看看,畢竟聽說他們兩個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拓拔玉又再次答道。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
過了許久,拓拔玉才鬆了一口氣。
文婧顏趕緊從拓拔玉懷裡出來,從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火石,然後撿了幾根木柴,點了火。火光微弱,可也能將整個小山洞照得亮堂堂的。
文婧顏將那黑衣人身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隨即就將他直接推入了這萬丈深淵。
“你這毒素要趕緊清出來。”文婧顏微微皺眉頭。
拓拔玉卻微微笑道,“無礙。”他在被傷後就趕緊封了自己手以上的血脈,就算毒素清不出來,頂多就是毀了一隻手。
文婧顏卻沒有理會拓拔玉,直接將拓拔玉受傷的衣袖撕了下來,他手臂上全部都是血跡斑斑,傷口四周的血都已經幹涸,她都有些不忍看。
她將那些血跡擦拭幹淨,從自己懷裡拿出隨手攜帶的傷藥給拓拔玉灑上,拓拔玉痛得微微皺眉。文婧顏抬頭,輕聲詢問,“痛嗎?”
拓拔玉俏皮道,“你親我一口就不痛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話。”文婧顏一邊說,一邊撕下自己的裡衣給拓拔玉包紮傷口,“我們得快點找個醫館,否則到時候你的手就真的毀了。”
“顏兒,你抬起頭來看我。”拓拔玉氣息微弱,昏沉的燈光中,依稀能看見他略顯的疲憊的眼眸,可縱然他受傷狼狽如此,看上去還是那個厲害得不可一世的戰神。
文婧顏將傷口包紮好,才抬起頭,對上拓拔玉的眼睛,“怎麼了?”她頭發淩亂,衣裳也被自己撕扯得亂七八糟的。燈火中,她看著拓拔玉,微微一笑。
這一笑,就如傾城天仙。
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拓拔玉瞧著文婧顏雖然有些髒卻依舊掩蓋不了的美,只聽見他問得認真,他說,“我的手如果真的毀了,你還會要我嗎?”
“只要拓拔玉還是拓拔玉,我便永遠都要你。”文婧顏握著拓拔玉有些涼的手,深情道。
拓拔玉看著這般認真的文婧顏,由不得自己彎下腰來,將自己的唇重重的覆蓋在文婧顏那甘甜的唇上。也是這一刻,忽然電閃雷鳴,欲將天地劈開兩半。
山洞外狂風怒號,大雨傾盆而下。
他們兩個人,互相依偎在小小山洞中,誰也離不開誰,死是一起死,生亦一起生。
“我倒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你永遠在我身邊。”拓拔玉眼神迷離,許是有些發燒的原因,他說起話來,有點沙啞,卻要比平常更加有磁性得多。
他多想,這天地間,永遠都只有他和文婧顏,互相依偎,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會離開誰。
無需去面對這人間殘酷,也無需去面對這人性複雜,無需再同人勾心鬥角。只要兩個人,活著的時候平平安安的活著,死的時候,不帶有絲毫遺憾。
“無論我們在哪,你永遠都是你,我也永遠都是我。”文婧顏難得寵溺地摸了摸拓拔玉的頭,在他頭上安慰似的拍了拍。
火光越來越弱,外面的雨也是越下越大,許久,才聽見黑暗裡,某人清澈溫柔的聲音,道,“安心睡吧!天亮了就好了。”
昨天追殺的時候,是因為文婧顏被俘虜,拓拔玉才會被牽連,否則以他和他暗處侍衛的實力又怎麼可能逃不出這生天。
只怕現在他的暗衛已經將拓拔玉失蹤的訊息傳到了京城,只要江如斯得到拓拔玉失蹤的事情,她便會不顧後果的追上來。
到時候江如斯來了,他們也就徹底安全了。
文婧顏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在這山洞裡,在這驟雨夜裡,她和拓拔玉兩個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取了暖。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文婧顏就扶著拓拔玉上了崖頂,另尋了一條路離開。她現在是要把拓拔玉送到那村莊去,找個大夫給拓拔玉瞧瞧,她雖然是個大夫,可在這荒山野嶺的,醫療條件受限,又能有什麼適合醫治拓拔玉的藥。她這一路攙扶,終於找了戶人家,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