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語嫣坐在那裡,看見拓拔玉之後,趕緊站起來,像是自來熟一般熟絡的拉起拓拔玉的手,四處打量他身上,隨即才擔心的問道,“玉哥哥,你身體可有好些了?”
而她似乎是完全忘記了上次拓拔玉和文婧顏聯手讓她難堪的事情了,就算她要記得也是全數記在文婧顏身上。
文婧顏突然從拓拔玉身後閃出來,伸手將文婧顏搭在拓拔玉手上的手給開啟,笑道,“妹妹莫不是想要逾越規矩嗎?我還在場你就這般親暱的同我未婚夫說話,怕是不妥。”
而拓拔玉則是用手帕將剛才文語嫣摸過的地方輕輕彈了彈。
文語嫣剛才全部注意力都在拓拔玉身上,哪裡會料到這個時候文婧顏還在拓拔玉府中,這下見了她,那厭惡的眼神也無需再假裝了。
“姐姐害玉哥哥受了傷,不是應該在家裡思過嗎?”文語嫣又嘲諷道,“且你這還沒嫁進來呢!就天天往夫家跑,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我未婚夫為了救我受傷只能證明他很愛我,且不說他救了我我就應該在此照顧他一事了,我是個大夫也是應該時刻照顧他的。”文婧顏巧笑倩兮,明眸皓齒,“我是他未婚妻到次還有說法,你這既沒出嫁又沒名分的姑娘到這裡可就說不通了。”
文婧顏正愁沒人撒火,既然文語嫣來了,她便也不客氣了。
文語嫣卻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心裡,只兩眼看著文婧顏那還微紅的眼眶,笑了,“姐姐似乎是哭過。”她頓了頓道,“難道是受了委屈?”
拓拔玉卻一把將文婧顏攬到了懷裡,對文語嫣的話嗤之以鼻,“在我這就永遠沒有她受委屈的份。”他將眼眸一抬,森然看著文語嫣,“反倒是你,一個姑娘家,三番兩次害人,且還要對著我死皮賴臉的,我都已經將話說得這般明白,對你的厭惡也從未加掩飾過,你又是哪裡來的自信,一直覺得我會青睞於你呢?”
拓拔玉向來是,不懟人則罷了,這一懟,便是直接不給對方絲毫臉面,他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將文語嫣所有惡行都說了出來,已經她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心也踩得連渣都不剩。
以前他不說是因為對方到底是個姑娘,可如今來,他把文婧顏看得這麼重,他不許任何人欺負她一丁半點。
“咦,這不是文姑娘嗎?怎麼在這呢?怎麼眼眶還紅紅的?”也不知道趙景朝和拓拔雲雨是什麼時候到的,拓拔雲雨看見這一幕,心裡可謂是大喜,她又看向正依偎著的兩某人,故意大聲問道,“莫不是你們兩個又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她年紀和文語嫣差不多大,卻偏偏要叫人家小姑娘,怎麼說都有嘲諷的原因。
文語嫣想是沒有想到七皇子和拓拔雲雨居然也什麼時候來了,這一下子窘迫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喜歡拓拔玉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她每次這般做也是以為拓拔玉會憐香惜玉照顧她是個女子多少會留幾分顏面給她,可每次只要一涉及到文婧顏,拓拔玉就會絲毫不留情面。
叫她難堪。
她紅著眼眶,憤恨地看著文婧顏,不發一語。雙手握著拳頭。
“妹妹你可別這樣看我,看得我心裡發毛,我可沒有教拓拔玉這樣說,我也沒有對他使什麼狐媚子手段,你不要到時候又把一切都放在我頭上來對付我那便完了。”文婧顏依舊笑著,她今日是要徹底打消文語嫣對拓拔玉的任何想法的,她日後若是有什麼手段要使,那便來好了。
也是怪拓拔玉生得太好看,又優秀,叫這天下女子看他一眼都此生難忘。
有時候一個人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過。
文婧顏咬著牙,憤然轉身離開,將那禮品也一併摔到了地上。
到底還只是個姑娘,做事沖動不顧及後果。
待文語嫣走了,拓拔玉才總算是和趙景朝坐下。拓拔玉將下人都差走,才對著趙景朝道,“怎麼,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
“看你好不容易傷一次,特意來看看。”趙景朝輕松笑道,似乎一點正經事沒有一般。
“你沒事找我,我可是有事找你。”拓拔玉神色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頓了頓,“葉青被人救走了。”
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人武功也高強,似乎是一早就會料到葉青會以死相搏,所以他便候在暗處,隨時準備將她救走。而救走葉青的目的是出於她還有利用價值。
“在你的眼皮底下將人救走?”聽拓拔玉這般說,趙景朝也終於神色嚴肅,在南楚甚至於整個天下,放眼望去,又有幾個人能夠與拓拔玉匹敵?
“只一瞬間,她便將葉青救走,整個月樓,他只救了葉青。葉青之前說她受人所拖要殺了顏兒,可如今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個局。這個局的目的不是殺顏兒,是要讓我將整個月樓摧毀。他需要葉青助他。”拓拔玉凝眸,“近來發生太多事情,又像是有著密切聯系,可又覺得毫無關聯,也正是這樣才叫人發愁。”
拓拔玉突然話鋒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這幾日,有沒有查太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