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文婧顏竟然拿著劍只直刺向趙光皇帝,眾人驚訝之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趙光皇帝也臉色大變。文婧顏卻是忽然笑笑,用她手中長劍提起一壺茶水,笑道,“這第一杯酒,希望我皇身體安康,健康長壽。”
他聲音不大的,卻又剛好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她這一做法,隨即便讓趙光皇帝大笑了。
文婧顏卻是又已經提著劍,去到他國來使間,她將自己的後背靠在霓裳後背之上,只聽見她在霓裳耳朵邊耳語道,“我以為大人是個寬宏大度的人,縱然不是寬宏大度的人也是個光明磊落的,誰知道大人竟然是個毫無度量,行事都要躲躲藏藏的。”文婧顏將那酒倒滿,她頓了頓又說,“將軍,我是個醫生。”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已經知道了她在她酒杯上做手腳的事情了。文婧顏一場舞下來,讓眾人都喜笑顏開,掌聲雷動,唯獨那霓裳將軍,一直怔在那裡。
文婧顏坐下,拓拔玉拿出手絹給她擦了擦汗,隨後也就自顧自各自吃飯。
大家正吃得開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從那裡飛來一隻巨大的鸚鵡,滿嘴胡話,攪得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無法安吃飯。
文婧顏輕輕皺眉頭,似乎是對鸚鵡極其反感。
趙光皇帝也本來是想叫人把那隻鸚鵡抓了趕出去的,可誰知道,寧遠卻從席間出來了,把那鸚鵡抱在懷裡,道,“南楚皇上,這只鸚鵡是我專門從南夏帶過來給你當禮物的。”
禮物?
鸚鵡?
滿堂皆笑。
唯獨文婧顏和拓拔玉凝眉看著。這只鸚鵡同別的鸚鵡不同,夜裡的時候它全身都會撒發出熒白色的光,只是那光圈上有細粉,那細粉是碰不得的,若是碰了便會叫人的面板灼傷一大半。
白天它會共人歡樂,夜間它卻是殺人利器。
“皇上,臣鬥膽向皇上問一樣東西。”滿堂皆在笑,這時候拓拔玉已經站了起來,向那高位處的人問道。
趙光皇帝笑眯眯的,也很難看得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情。
“嗯,你說!”許久才聽見他道。
“這鸚鵡雖然是個好東西,可到底它身上都是有毒的,放在皇宮極不安全。臣想著顏兒是個大夫,她素來喜歡倒騰這些東西,可否將這只鸚鵡賞賜給她?”拓拔玉這樣說,直接點明瞭鸚鵡的害處。這種東西不適合時刻放在皇上身邊。
趙光皇帝自然是聽出了拓拔玉的意思,他沉思良久,才答應下來。於是這只鸚鵡很快便從寧遠懷裡到了文婧顏懷中。
文婧顏將那鸚鵡抱著,理它的毛。
既然寧遠這一開頭,那些使臣便紛紛現出自己要送的禮物。
送的自然都是奇珍異寶。
趙光皇帝笑著接下這一切,在他眼裡,再奇珍異寶都是隻是個物件,於他而言,這天底下的東西,縱然有他沒見過的,但他依舊覺得東西再好也不如他這天下好。
宴席一直持續到午時三刻。
吃過飯後,便是大家玩樂的時間了,現在天色尚早,還沒到收歲的時候。
文婧顏吃過飯後便不見自己母親蹤影。
她四處尋找,也都沒有瞧見,她去皇後寢宮就連皇後都沒有看見。她凝眉深思,心裡擔心不已。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還是楊飄柳自己找到的她,文婧顏這一下子看見楊飄柳,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你去哪裡了,害我擔心死了。”她言語間都是擔心,這偌大皇宮,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楊飄柳笑道,“飯後,皇後娘娘拉著我說了一會兒話,本來想告訴你一聲的,可人太多,加上皇後太急,我便沒有告訴你,現在不是馬上就來找你了。”
並非文婧顏大驚小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不管是賭坊也好,醫館也罷,這些事情都來自於同一個人。且那人身處皇宮,還是一個權利滔天的人。這些日子,麗妃和李尚書被殺,加上昨天晚上,沉香那浮在後花園的池子裡。
大皇子差點被害,這手筆章法看似是四皇子,可四皇子到底也只是個被捏在手裡的傀儡罷了。
文婧顏怎麼會不擔心,那人會拿她娘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