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一步三回頭,句句都是讓拓拔玉照顧文婧顏。拓拔玉望著清風遠去的背影,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有種不安的感覺。
拓拔玉進入文婧顏房間的時候,文婧顏已經醒了好久,她躺在床上細細打量這房間,看這裝潢很像拓拔玉府上,在看見拓拔玉盯著他看,冷淡問道,“這是你府上?”
拓拔玉也不隱瞞,“是!”
“那這房間?”
“是我房間。”
拓拔玉話剛落地,文婧顏就從床上爬起來,嚷嚷著要回去。也顧不上自己傷口的疼痛。
拓拔玉強行將文婧顏按下,讓她安靜躺著,“現在以你的傷勢,回到醫館張大夫已經說了不讓你回醫館,你若是回了府中,我已經託人告知你母親說你有事與我商議要在我府上待幾日,你現在回去傷勢嚴重,不是白白讓你母親替你擔憂嗎?”
拓拔玉說得頭頭是道。
天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還是撒謊,只要文婧顏信了就行。
“你就好好在我這裡養傷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一會兒雲雨回來了,她也可以陪你說說話。”怕文婧顏會動搖,拓拔玉只好再次溫聲道。
看在拓拔玉如此誠懇的份上,文婧顏便只好答應下來。
於是未來的幾天,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只有晚上微風起的時候拓拔玉會準許她出去吹吹風,但前提條件是他必須在身邊跟著,且必須要坐在輪椅上。
這幾日文婧顏覺得自己是個廢人,被拓拔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原本瘦得只剩下骨頭的她就這幾日,原本長長的瘦臉都變圓了,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吃下去,可能會胖成豬吧。
這日早上,文婧顏正躺在床上思索,要找個什麼藉口溜出去呢!
拓拔玉就來了,一把將她抱到輪椅上就推了出去。文婧顏一臉茫然,平時早上他可是都不讓她出房間的,今日怎麼開竅了?
拓拔玉無奈,只好告訴她道,“有人來看你了。”
“誰會那麼好心來看我?”她在拓拔玉府上待了這幾日,也沒有聽說有誰來看過她,怎麼今日就有人來看她了?
思索間,便已經到了大廳,只看見文語嫣在那裡坐著喝茶,她旁邊還站著許久不見的墨羽。
文婧顏皺眉頭,“她來做什麼?”心裡卻想著她怎麼知道她在拓拔玉府上養病的?
“我的人攔她不住,非要說來看你,我想著來就來了,反正看你這幾日悶得慌,讓她來給你解悶也好。”
文婧顏抬頭對著拓拔玉笑,心想你倒是把我瞭解得清楚。
文語嫣見文婧顏出來,笑意盈盈迎了上去,笑道,“姐姐這幾日在拓拔將軍府上待得可好?聽說你受傷了,一直沒得空來看望,今日閑下來便馬不停蹄來看你了。”
文婧顏卻對文語嫣的關心嗤之以鼻,她不知道文語嫣是如何做到對她笑得如此真切的?她不是很恨她嗎?上次都鬧得那般不愉快了,怎麼今日裡她還要自己撞刀劍口上來。
“妹妹這話可不是折煞我了嗎?我這都是小傷,又怎麼敢讓妹妹惦記呢?”文婧顏玩弄自己的黑發,笑笑,“前些日子,我記得我還把妹妹給推入河裡了,怎麼妹妹這是不怪姐姐了嗎?”
文婧顏壓根沒給文語嫣反擊的機會,她又繼續道,“我想起來了,是當時你先把我推到河裡我氣不過來才把你推下去的,既然是你先犯的錯,又怎麼好意思來責怪我呢!”隨即她又笑得燦若星辰,“你都還沒給我道歉呢?今日來,莫不是來道歉的?”
文婧顏一席話,讓文語嫣一時羞愧,且又是在拓拔玉面前,在她心儀許久的人面前,她竟然毫無反擊的能力。她氣得握著那茶杯都在發抖,面上卻還得笑著。
“姑娘,現在你隨意就居住在拓拔將軍府上,莫不是已經忘了當初你和我情郎揹著我你儂我儂的時候了嗎?”還是墨羽一時反應快,接了過來,隨即她還佯裝摸淚,“當初你為了和他在一起,知道他是我情郎後對我亦是百般折磨,怎麼現在你又看上了拓拔玉英勇非凡的出塵氣質,將我那情郎打斷了腿,你的心當真這般殘忍嗎?”
墨羽字字句句,話裡是在指責文婧顏與祖一峰有染的事情,暗裡卻是在告訴拓拔玉,文婧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既然可以拋棄祖一峰,便也能拋棄他。
果真,拓拔玉聽了墨羽這一說,臉色頓時大變,他瞧著巧笑倩兮的文婧顏,問道,“她口中的情郎又是誰?你們又是什麼關系?”
他語氣冷漠,瞳孔深處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只叫人覺得寒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