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你們這賭博技術千萬不要下山去賭博,否則會輸得連褲子都沒得穿。”
玩笑過後,她又繼續往裡走。走到盡頭,是營寨最豪華地域最寬敞的地方,就是土匪頭經常議事的地方,無論是獎懲都是在這裡舉行。
文婧顏看見一個絡腮胡大漢,身披著粗布麻衣在與一書生打扮模樣的白淨小生在下棋,旁邊還擺放著正冒著熱氣的茶水。
“這地方不錯。”文婧顏笑笑,對著身後的那些人說道。身後那帶頭人扯了扯嘴角,想著你老都已經把這當自己家了,肯定覺得不錯了。
想是這樣想,卻是不敢這樣說的。
“土匪窩都是這樣的嗎?”拓拔雲雨拉了拉文婧顏的衣袖,附耳道。
文婧顏搖頭,輕聲答,“如你所見。”她話雖是這樣說,心裡卻沉沉。越是平靜的氣氛越不對勁。且土匪還有白衣書生,匪頭還會有閑情逸緻下棋品茶的更是少見,越是有氣質涵養就越不一般。
她思索一翻,便走上前去,對著那白淨書生打量一翻,隨後就對著那土匪頭笑道,“這男生如此白淨,莫不是你這老大強行搶來和你做兄弟的?”
這是她在身陷囹圄對著那土匪頭說的第一句話。
那土匪頭抬頭看了她一眼,瞬間勃然大怒,出言怒斥,“你這婆娘是從那裡來的?沒看見我正和江生下棋嗎?”
匪頭一怒,跟來的那下手,腿突然打了寒顫,腿一抖。拓拔雲雨也提著心,生怕那人一怒就把文婧件給殺了。
文婧顏卻悠然笑笑,想來這匪頭是娶了許多老婆的,竟然他這營寨中來了一陌生女子他都不覺得奇怪嗎?既然他想不起來,她便提醒他罷,文婧顏微微欠身,“我是剛才才來你這山莊的,你的人帶我來見你的。”
她語氣使然,沒有任何膽怯之意。
聽聞是剛來的女子,那匪頭終於抬頭認真看了一眼文婧顏。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我和先生還要下棋。”
文婧顏卻不動。
身後那些小斯更是緊張了,他們老大最討厭他在和江生下棋的時候被打擾,輕者被打斷腿,重者殺了剁碎喂山裡的野獸。可又有人在暗自開心,覺得文婧顏逃不過這一劫。
文婧顏站在那裡看著匪頭下棋,心裡冷笑,不過是個粗暴的男人罷了,真正可怕的是能操縱這粗暴男人的江生。
“大爺,你這招棋走錯了。”文婧顏實在看不下去,多了一句嘴。
誰知道那匪頭竟然拍桌而起,直接命人要將文婧顏拖下去斬了。
文婧顏的眼睛卻並未在暴怒的匪頭身上,她一直在觀察那書生,只見他手執一棋,落下,淡雅的微微一笑,道,“您大人大量,又何須同一個小姑娘計較。”
他笑起來很是好看,可文婧顏分明瞧見他低垂的眸子裡有一道尖銳的光。
文婧顏順勢便往那匪頭的懷裡一躺,淺笑道,“今天晚上我和妹妹可都是來服侍你的。”
那匪頭縱然脾氣暴躁,可得那書生這樣一說,加上文婧顏主動投懷送抱,他心裡大悅,完全忘了之前暴怒的原因。文婧顏卻暗自冷笑,淺薄的男人。
果真,這天晚上,匪頭大擺酒席迎娶文婧顏和拓拔雲雨,還叫她們穿上了喜色大紅。
在那匪頭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把他拉進了房間,那匪頭笑著把文婧顏推搡到床上,文婧件順勢抱著他的脖子,然後轉動手指間的戒指,一根銀針出來,她毫不猶豫的往那匪頭脖子後面紮了下去,只見那匪頭不可思議的瞪了她一眼便沉沉倒下。
文婧顏在她那銀針上加了麻沸散,她與拓拔雲雨合力把匪頭綁了起來,拓拔雲雨還狠狠地踢了他兩腳。
文婧顏架著昏倒的匪頭,走出房間,用來威脅還在喝酒的眾人。
眾人頓時大亂,就連那白衣書生都對文婧顏多了幾分欣賞。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人,那匪頭看起來暴躁,可武功是極高的,對人防備心極其重,他當初可是話費了一翻心力才讓他對自己信任,可今夜她一來竟然是綁架了他。
看來,這是個有趣的對手,只見那書生隱在人群中,淺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