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朝一日你發現你拼命擁護的人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文婧顏也瞧著月亮,看著它撒下清冷的光,照射在拓拔玉冷峻的臉上,一片森然之色。
“若真有那麼一日,便拼盡全力,把那些擁護的日子所付出的一切一點一點的拿回來。”拓拔玉聲音清冷,眸中清寒,全身上下都呈現出一股肅然。
他自然是清楚文婧顏所問之意,他是個肅殺的人,如果現在他所擁護的一切都變了,那麼他便會拿回去,他既然能給他,便也有取回來的實力。這一點,毋庸置疑。文婧顏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拓拔玉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多寬廣。
她只記得前世拓拔擇被殺,他血染皇宮,登上皇位稱王。這一世他的結局如何,文婧顏不得而知,她這一重生轉世,有許多命理都隨她著重生而改變,所以她不得而知拓拔玉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
“那若是我欺騙了你呢?”文婧顏瞧著拓拔玉,用最赤誠的雙眼看著拓拔玉,在淡淡月光下,突然向他問出這一句。
“你會欺騙我嗎?”拓拔玉問道,他像個孩子般在等著文婧顏的回答。
“會!”文婧顏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出來,一字落地,整個夜晚就只剩下了沉默。
拓拔玉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他雙眸充紅,他彷彿聽見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可他依舊淡然道,“若你真的騙了我,我也會原諒你。”
語氣雖淡淡,卻字字鏗鏘,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相信就算文婧顏欺騙了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這般話,卻叫文婧顏覺得更多愧疚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侃侃深情,她唯有躲起來,像個縮頭烏龜一般。終日躲在自己的殼裡,不見外面天日。
他們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才回房睡覺。
二日清晨一早,用了早膳,大家便紛紛進山打獵。男女各騎在馬上。
無論是麗妃也好,還是王皇後也罷,但凡是要去參加打獵的女子都換上了方便進山的便裝。
麗妃和王皇後穿著便裝也清爽幹淨利落,文婧顏也隨便穿了一身衣裳,拓拔雲雨也穿上了便裝,她換上便裝後,趙景朝有好一陣兒沒認出來,等認出來之後才幹淨追上去跟在她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
這次打獵,趙燕飛沒有來,她上次受傷還需要再調養,趙光皇上便下旨要她在宮裡好生休息。
一行人聲勢浩大,驚動了路邊的野兔和樹上的飛禽。趙光皇帝一路上和王皇後與麗妃聊得開心。
文婧顏和拓拔玉也騎馬跟著走,打獵圖的就是高興。
行到一處兩邊山峰狹小的空間,大部隊人馬剛從那山峰中過,便有屍
石頭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拓拔玉下意識的護著文婧顏,而趙景朝則是護著拓拔雲雨。石頭不停從山坡滾落,原本就心不齊的眾將士們,便被嚇得四處亂竄。
有一支箭從山峰上非了出來,目標直奔趙光皇帝而去。幾乎是一瞬間,拓拔玉拉弓開箭,兩只利箭在半空中撞到一起,那箭被撕裂成兩半。
只一瞬間,便驚心動魄。
縱然是坐擁半壁江山的帝王也被嚇得失了魂,可到底帝王還是帝王,很快便回過神來。拓拔玉掂起腳尖,去到了文婧顏的馬上,把文婧顏護在身前。隨即騎著馬上前,擋在趙光皇帝馬前,指揮四處亂竄計程車兵,圍著趙光皇帝保護皇上和王皇後的安危。
山上沖下來一群蒙面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縱然有拓拔玉在,也難敵強敵,他把文婧顏和拓拔雲雨放到一匹馬上,囑咐她們要小心後便與趙景朝也加入了混亂中。
而那帝王已經身處於安全境地,一直嚴肅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他在揣摩到底是誰要殺他。他這皇家園林,防護重重,這些刺客是如何進來的,且還對地形如此熟悉。
一片混戰,文婧顏與拓拔雲雨被逼到了角落裡,文婧顏會三腳貓功夫,她也不想拖拓拔玉的後腿,於是被敵人逼到角落裡的她一踢馬肚,便直接沖了出去。那馬一受驚便停不下來,還有身後窮追不捨的刺客。
那刺客似乎並不想要文婧顏和拓拔雲雨的性命,拉弓便射到了馬的後腿,隨後她們二人便被摔倒在地。文婧顏掙紮著起來,拉起拓拔雲雨的手跑,她現在才後悔到初習武的時候不好好學。
好在文婧顏足夠聰明,她這一跑,便設了一計,她跑得飛快讓那刺客追上來的時候,她用力把拓拔雲雨一拉,那刺客便掉入了懸崖。
拓拔雲雨驚心動魄的,用力拍著胸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得趕緊回到大部隊。”文婧顏皺眉,拉起拓拔雲雨的手就往前走。
可誰知道,來的時候跑得太快,沒有注意看路邊的風景,所以最終她們兩個居然都迷路了。文婧顏帶著拓拔雲雨轉了好一圈,都沒有找到路口。
這時候已經是午時,文婧顏一邊擔心他們會拿她自己和拓拔玉做交換。一邊擔心自己會折在這荒山野嶺中。
“我們是不是就回不去了?”拓拔雲雨滿臉汙垢,拉著文婧顏的衣袖,小聲道。她原本精緻小巧的臉蛋現在粗糙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