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就是文豐收派來與自己做對的了。
“到底是我容不下同行還是你們想要將我踩到腳下呢?你是在文京山府上待過的人,應該是瞭解我的脾氣秉性的,我向來不做沒證據之事。你們找去醫鬧的人我可都是一一找出來了,他們也都坦白交代了。”文婧顏笑笑,“所以現在你們是要讓我把他們都叫出來與你做證呢還是你們賠償我的損失?此事就此罷休。”
這可是她讓喻曉替大醫館準備的厚禮,她如果不訛上一筆她又怎麼會甘心。
那副掌櫃的臉色也忽然沉重起來,他沒有想到的是,文婧顏竟然會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找回來。
他壓低了聲音,惡狠狠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文婧顏也壓低了聲音,輕聲笑,“賠償我一萬兩便可,此事再不追究。”
“你!”那副掌櫃氣得臉色通紅,他手指著文婧顏,“你獅子大開口,也不怕遭報應嗎?”
“我怕什麼報應?”文婧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怕什麼報應?她又徐徐走到大掌櫃和副掌櫃之間,“明日中午把銀兩送到仁心堂,如果明日中午之後沒見到銀兩,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說罷她轉身叫喻曉欲離開,後又轉身,道,“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們輕易能動的,若是把我惹火了,我稍微動一下指頭便可讓你這基業毀於一旦,你好自為之。”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字字如耳,大掌櫃在一旁氣得握緊了拳頭,卻不敢再吭一聲,只好把這啞巴虧給吞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喻曉一直在不停誇獎文婧顏,說她剛才之霸氣,之英勇,這世間怕是再無任何女子能企及了。
這些話文婧顏也權只是聽聽,洗洗耳朵便好。
文婧顏大鬧大醫館的事情一瞬間在仁心堂和賭坊都傳開了,大家紛紛為自己的老闆鼓掌叫好。
為此,拓拔玉和拓拔雲雨還特地來了醫館,就為了向她道一句恭喜,又成功吭下人家一筆錢財。
“你們莫不是要折煞我?我在拓拔將軍面前,又怎麼敢自誇呢!”她的這點小伎倆,在拓拔玉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她又何以去和一個常年沙場徵戰的鬼面將軍來比智慧。
“你這不是自誇,或許戰場上你不如我,可這生意場上我確實不如你。”拓拔玉既不謙虛也不自誇,而是把最實在的話給拋了出來。
拓拔雲雨拋眉弄眼的推了拓拔玉和文婧顏一把,“所以說,你們兩個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了。”
拓拔玉的身子和文婧顏的身子撞到了一起,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文婧顏,可是這一撞一個不小心,他的手就抓到了文婧顏胸前的那兩座山丘上。
拓拔玉的臉唰的紅了,文婧顏更是。拓拔玉只覺得那一坨肉軟趴趴的甚是好捏。
文婧顏在愣了一下之後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紅著臉瞪著罪魁禍首拓拔雲雨。拓拔雲雨見大事不妙,趕緊找了藉口逃脫。
於是,安靜如水,月光皎潔的夜色裡,夏風徐徐,偶有嬋鳴。
然後兩個人影倒映在清澈見底的池塘裡,離得不遠,中間剛好還能站下一人的距離。
“那個,我......”
“那個,你......”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都沒了下文。
許是氣氛有些尷尬,天氣有些悶熱,拓拔玉覺得自己瞬間口幹舌燥,身上有股熱流灌竄全身,心裡燥熱不已。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文婧顏羞怯,垂下頭,匆匆離開。
回到醫館她的臉還是紅紅的,清風和雲坤已經從人才市場回來,帶了十個人,年齡都和清風差不多大。他們衣著破爛,眸中神采黯淡無光,卻又有嚮往。
先回到醫館的拓拔雲雨見了這陣仗,好一聲感嘆,想說文婧顏是不是準備要把人才市場的小孩都買回來。文婧顏卻不答,讓雲坤趕緊送雲雨回家。
“那我哥呢?”被趕走前,拓拔雲雨還不往問一下自己的哥哥。
提及拓拔玉,文婧顏的臉又瞬間微紅,她看著拓拔雲雨,道,“你哥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然後拓拔雲雨一臉“我知道了”的壞笑,隨後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雲坤毫不留情的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