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得出結果,說是文語嫣的手帕交,她們兩個好得很,經常一起出來玩和逛街。
她攪弄著杯中茶水,“想來那女子也是文語嫣叫來砸我場子的。”
文婧顏鳳眸一抬,臉上笑意蔓延,只是那笑卻叫人覺得恐懼。
“她也不想想,砸我場子對她有什麼好處?若是傳了出去,還不是叫外人笑話說她連自家人都容不下。”
文語嫣人不大,嫉妒心可強得很,可惜她不知道得罪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粉紗女子被趕走後,仁心堂都安靜了許多。客人也源源不斷,甚至還有從外地聞名而來的人來找張大夫看病。
張大夫名聲在外,自身就是宣傳,加上文婧顏會做生意,知道先做朋友再做生意的道理,所以仁心堂一直忙得不可開交。
生意也走上了正軌,文婧顏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仁心堂忙活,都沒有時間回去看看母親,況且一直寄人籬下並不好。所以她抽出時間去置辦了一處宅子用來安頓母親。
宅子置辦好後,她便帶著喻曉去到文京山府中,想要把自己母親給接出來。
既然要接出來,自然是要和文京山打聲招呼的。她趁收拾東西的行當,就去大廳找文京山道別。
“伯父,這些日子我們母女麻煩你照顧了,現如今我已經能夠自食其力,我在外面買了宅子,今日便把母親接出去。”文婧顏語氣還算和氣,她也不想太僵,反正搬出去之後她也無需再看人冷臉了。
可文京山似乎並不買她的賬,他臉一黑,衣袖一甩,言語裡都是嘲諷,“哼,我收留了你們母女,如今倒好,連句感謝都沒有就要離開。”他語言嚴厲,“你當我文京山府上是什麼人都能隨便來的嗎?養了這麼久,沒想到是隻白眼狼。”
“我念你是我父親兄長的份上叫你一聲伯父,是,這些年我們母女二人是吃住你府上。”文婧顏握著拳頭,眯著鳳眸,紅唇白齒間,像是地獄裡討債的惡鬼,“可是我父親的家産不也全數落入你手裡了嗎?況且這些年 你是如何待我母女的?你也不怕半夜我父親找你問罪。你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虧待於他嗎?”
“你......”文京山被文婧顏堵得無話可說,只得一甩手,“你這個不尊老的孽子,以後你們要有什麼事情就不要來找我。”
文婧顏笑笑,“還希望您老管好自己的女兒呢!不要讓她動不動就來我醫館鬧事。子不教,父之過。”
說罷她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文京山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文婧顏把自己的母親安頓好後,還替她挑選了幾個機靈的丫頭跟在她身邊伺候。也是給她做伴,她雖也住在宅子裡,可到底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經常三天兩頭不回家,擔心母親孤單,就找幾個丫頭做伴。
“你再忙,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莫要把身子忙壞了,這就得不償失了。”楊飄柳擔心文婧顏,關心提醒道。
文婧顏向來淡漠,可到底是聽不得自己母親關心的話語的,她瞧著母親的白頭發,暗暗發誓日後定不能再讓她受任何委屈。她把她帶大已經是不易,今後便由她來守護她。
她低頭輕聲道,“我知道,倒是你,要吃好喝好,女兒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兒了。”
想到前生她做的那些糊塗事,文婧顏就覺得愧疚。
等母親安睡後文婧顏又一頭紮進醫館中去,經常跟著張大夫學一些皮毛之術。
“小姐,這幾日醫館的生意淡了不少。”文婧顏正在忙活,只見喻曉一手捧著賬本一手拿著算盤,跑來憂心道。
文婧顏見喻曉大驚小怪的樣子,不忍失笑,“這幾日來這看病的多是些家庭條件不好的村民,那些富貴人家都不見身影了。你說這生意不下就怪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能說得如此輕松,還不趕緊想個法子拯救一下,若是這樣下去我們會少賺很多銀兩的。”喻曉簡直是氣得跺腳,自家小姐怎麼就這麼的不上心呢!這生意都一落千丈了,還有心思在這裡跟著張大夫研究什麼草藥。
文婧顏不理會喻曉,依舊在擺弄那些草藥,看起來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反倒還輕松不少。
“小姐,你這醫館還要不要開下去了?”喻曉直跺腳。
等忙活好了之後,文婧顏才總算是抬頭瞧一臉著急的喻曉。
“這種事情,急有用嗎?”文婧顏把喻曉手上的賬本和算盤都取了下來,“若是等你來通知我我才能意識到藥鋪生意變差的話,那我大概也不合格做一個醫館掌櫃了。”
“我已經差人去查原因了。”見喻曉還是一副不理解的面孔,文婧顏便又解釋道。
喻曉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想轉身去忙,又馬上跑上前問,“那,那你查出什麼了沒有?”
文婧顏搖搖頭。
喻曉又是急得團團轉。
一旁的張大夫見了此情景,忍不住想笑。覺得喻曉這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就別急了,你要相信你家主子的辦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