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斯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油然而生一種:此女委實與主子相配之感!
……
文豐收一事之後,文婧顏同拓跋玉關繫好了起來,兩人經常往來相約,談天說地,愈發覺得彼此信念想通。
近日來,西南大旱,朝廷因暴民關系倍為頭疼,文婧顏同拓跋玉相約閑聊時,拓跋玉毫不避諱地將此事說給她聽,“皇上近日也為此事頗為頭疼,百姓受苦,官員不憂心天下,卻是害怕暴民作亂!”
拓跋玉語氣諷刺,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可謂是大不敬,語氣裡都是對當今帝王和朝堂的諷刺,可是這話卻是說到了文婧顏心坎裡。
“你所言極是,西南大旱,當務之急,當然是要救災抗旱,解了民生之苦才是。”文婧顏想了想,說出心中所想的救災方法,“雖說西南幹旱,可是東南卻是雨水充沛,河道豐盈,且兩地隔著一個宋城,若是開河道引流,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你這法子甚好!”拓跋玉贊了一句,“北方大旱,天災人禍之下,朝廷因暴民關系倍為頭疼,現在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若是你這計策落入皇上耳朵裡,必然是大功一件!”
拓跋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文婧顏沒有當真,同拓跋玉閑聊時說出的救災方法,並不完備,就像是作為只給了一個一句話梗概,能不能得其精髓,要看資質。
顯然拓跋玉是天資聰穎之人,能聽懂文婧顏的計策,可是文語嫣偷聽來的,卻是一知半解都不如,卻還要搶先一步獻計給皇帝。
文語嫣求了四皇子,稱有良計獻給皇上,解決西南幹旱和暴民問題,四皇子也好奇,便帶著她入了宮。
皇帝本就不當一回事兒,但是見文語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勉強打起了精神,“你說說你的想法。”
這西南天災人禍由來已久,卻總是沒有根治問題的辦法,往年總是救災,如今卻是連救災都趕不上災難為禍的速度,滿朝文武都沒有辦法,一個整日裡輾轉閨閣的小姐能有什麼法子!
文語嫣跪著下首,給了四皇子一個安撫的眼神,自通道,“皇上,西北幹旱,可是東南卻是雨水充沛,河道豐盈,且兩地只隔著一個宋城,若是開河道引流,便可解決西北的幹旱問題,解了天災,這人禍自然就迎刃而解,也不怕暴民作亂,擾了民生了。”
皇帝微微抬起眼皮,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嗯’了一聲,“你接著說。”
四皇子詫異地看了一眼文語嫣,卻見她又道,“如今暴民湧入京城,被官員拒於城外,日子久了也不是一個辦法,所以還請皇上能夠恩準,放災民入城,好生安置,以解百姓疾苦!”
不料這句話卻弄得適得其反,皇帝諷刺一笑,“你是說,朕養了一群無用之官,竟然置無辜百姓於不顧?你可知暴民作亂,若是大肆放入京城,會造成什麼樣的暴亂?怕是朕這皇宮都要被踩踏幹淨了!”
說罷,他冷笑一聲,“文語嫣,你身在閨閣,不懂朝事,又是哪裡聽來的隻字片語,就敢到朕面前胡言亂語?”
最後幾個字,皇帝可以說是極為生氣了,連四皇子都不敢求情,只低著頭道,“父皇息怒!”
文語嫣哆嗦著唇,還想抵抗一番,“皇上息怒,只要……只要解決了旱災,這些暴民就不會這麼亂了!”
她後半段是根據拓跋玉的話說來的,怎麼會惹得皇帝大怒?
現如今,只好抓住旱災這個話題了!
皇帝冷笑一聲,扔了奏摺到地上,卻是砸在了四皇子身邊,“她是深宅無知女子,你也是嗎?宋城富饒,位於西北與東南之間,有天險之山為障,若想開通河道,那得先炸山毀城,方能得成,你能想到這樣的法子,是想氣死朕嗎?”
這怒氣,最後連帶著都撒在了四皇子身上,文語嫣這才徹底慌了,因為她只得其表,不得其裡。
聽了文婧顏的方法被拓跋玉稱贊,便想著過來邀功,可卻從未想過宋城的地形問題,看著四皇子被罵的臉色鐵青,文婧顏徹底慌了。
“皇上息怒,其實這法子……也是臣女聽堂妹文婧顏說來的,臣女是想替皇上分憂,才如此心急,求四皇子帶臣女入宮,和四皇子無關。”
四皇子一聽,這事兒和文婧顏有關系,不禁低聲道,“你真是糊塗啊!”
文婧顏那樣的蛇蠍心腸的女人,肯定是故意陷害文語嫣的,這丫頭還是太善良了!
文語嫣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四皇子疼惜又無奈,而皇帝卻覺得十分紮眼,“你們滾出去吧,宣文婧顏入宮!”
文語嫣心生歡喜,這下,文婧顏也要挨罵了!
出了宮門以後,四皇子還叮囑道,“你以後在文婧顏面前可要多留上一分心思,那女人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定然是要向今日這樣,中了她的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