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見收購司亨醫院的想法,雖然得到了桂明景的口頭支援,心裡還是不踏實。他初步匡算了一下,收購司亨醫院所需的資金,以司亨醫院現有的裝置、佔地面積、床位、人員綜合計算,動用的資金量不是很大。如果司亨集團將醫院當成包袱,說不定還能談下來。
安如見立馬去找許田櫻。許田櫻研究生畢業之後,在竣肅集團公司總部歷練,誰也不知道,許安欒對許田櫻的未來是如何設定的,反正他將女兒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部門,當一名普通的職員。在研究生吃香的年代,他也不怕委屈了女兒。
見到安如見,許田櫻做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嘴巴張大,眼睛瞪大,繼而,撲倒安如見懷裡,一陣捶打:“你個狠心的東西,還記得我呀?多久不聯絡我了!”
安如見抱了一下她,笑著想將她輕輕推開,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小櫻子,注意影響,咖啡館到處是人。”
“我才不管呢!你是我的,我就是要抱。”許田櫻嬌滴滴地說。
年輕人的膩歪,從許久不見開始。安如見算了一下,自己和許田櫻已經有將近半年沒見面了。兩個人都很忙。許田櫻忙著寫畢業論文,忙著論文答辯,安如見忙著在脊椎外科學習,忙著醫院管理。
安如見每天上午在脊椎外科跟何騫年學習業務,醫院管理的任務都放在下午和晚上。有時候一臺手術到晚上結束,他處理日常管理事務就從晚上開始。偌大的竣肅醫院,他管理的工作很多,忙到凌晨兩三點是常事。
人一忙起來,所有的精力都專注於一件事上。
安如見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跟分管部門負責人探討醫院管理中的漏洞和改進措施,幾個人一商量,往往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好在他分管的部門負責人多數跟他一樣,住在醫院提供的員工宿舍,沒有家庭拖累,全心全意撲在工作上。
安如見知道,自己剛出校門不久,就被委以重任,對他來說,工作經驗極為不足,在實際工作中,他深感在大學裡學習的醫院管理知識跟實際操作嚴重脫節,他常常會向身邊人請教,還會從網上找來一些醫院管理案例,特別是在網上曝光的醫院管理案例,跟大家一起探討和分析,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時間都用在學習和管理上,安如見就怠慢了許田櫻,一週通一次電話是常事,這不,半年了,才見上一面,許田櫻大度,才沒有責怪他。
撒嬌,是女人的殺手鐧,也是釋放感情的最佳途徑。如果女人不跟她的愛人撒嬌了,說明她的心變了。
想到這裡,安如見很滿足。自己何德何能,委以重任,俘獲芳心,這是生活賜予他最幸福的事,他下定決心好好珍惜。
良久,許田櫻鬆開安如見。安如見遞給她紙巾,說:“擦擦,臉上都有兩條河了。”
許田櫻不接紙巾,將臉湊過來,撒嬌地說:“你幫我擦!誰讓你,半年都不來看我。”
安如見笑著,為許田櫻擦拭臉上的淚痕。擦完一看,樂了,指著許田櫻的臉說:“小櫻子,臉上開花了。”
許田櫻開啟鏡子一看,自己也笑了,趕緊起身去補妝。
終於,兩人平靜地坐著,面對面,相互看著,像一對傻子。
許田櫻忽然笑了:“小安子,喝咖啡呀,傻傻地看啥呀!”
許田櫻優雅地啜了一口咖啡,她朱唇輕啟,微微一抿,然後閉上眼,像是用心感受咖啡的醇香。
這一幕,讓安如見感受到一名知識女性的優雅。
音樂環繞,咖啡的香味悸動著年輕的心。
許田櫻睜開眼,安如見還在盯著她,笑著說:“小安子,你今天怎麼像傻子一樣?總是盯著我!”
“好看!”安如見情不自禁讚美道。
“小安子,你是不是真心愛我的?”許田櫻又開始撒嬌。
“當然,這還用問?我願意愛你一輩子!”安如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