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之後,前臺給董事長打了電話。安裕明這才知道,許田櫻的父親叫許安欒。
保安引導安裕明進到會客室,一股淡淡的茶香氤氳了安裕明的呼吸。他聞聞,從來沒有聞過這種茶香。
會客室,一副八大山人的山水畫映入眼簾。安裕明曾經練過毛筆字,對八大山人題款非常熟悉,似哭似笑,誰也猜不準。八大山人本是皇家後裔,國破人亡,一生抑鬱,及至癲狂。也許只有在書畫中,才能真實釋放他人生的苦悶。
許安欒笑著進來了:“哎呀,安主任大駕光臨,失禮失禮啊!”
安裕明不好意思,說:“突然造訪,打攪了。”
客套和寒暄,是國人必要的社交禮儀。
客套幾句,許安欒說:“女兒剛剛打電話告訴我,說骨外科安主任登門拜訪,被前臺攔在門外,把我嚇了一跳。這怎麼行呢?所以,我吩咐,給安主任上最好的大紅袍。”
“董事長日理萬機,我冒昧過來,實在不好。但我又好奇,想了解一下許田櫻同學。”
安裕明的話,傳遞了很大的資訊量。他暗示,自己是來考察許田櫻的。一般所指的考察,無非是組織考察個人,公婆考察準媳婦兒,泰山大人考察準女婿。
許安欒一下子就明白安裕明的意思。他不是院領導,許田櫻又工作不久,不存在組織考察。唯一的解釋,就是考察準媳婦兒。
許安欒也想到了上次的不愉快,但是他不說。有些事不能說,說破了就沒意思了。
“安主任請坐,您想了解些什麼情況?”許安欒一邊倒茶,一邊看著安裕明,問道。
“董事長格調高雅,就是不知道,牆壁上這幅八大山人的畫,是真跡還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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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欒沒想到安裕明會問這個。他是在猜測自己的實力,還是在推測自己的修養?
“安主任好眼力!這幅畫是我五年前在一場拍賣會上拍來的,沒請人鑑定過,但價格不菲。”
“我想,只要董事長願意,八大山人那幅有許多名人題款蓋章的自畫像,也能買得到。”
“八大山人晚年,那幅自畫像一直隨身攜帶,有合適的朋友,他都會請人在上面題款。只可惜啊,我從未見過那幅畫的真跡,有機會一定要去好好欣賞。”
許安欒這番話,展示了自己在書法方面的欣賞水平。他不像別人,從來不研究書畫,花錢拍來古畫,純粹附庸風雅。他是個有品位的藏家。
“我們這一代人,都希望自己的晚輩安心過日子,不要瞎折騰。”安裕明隱隱約約說出了考察許田櫻的原因。這才是核心內容。
“我們家恰恰相反,我希望人年輕的時候能夠多闖蕩、多見識、多歷練,積累成長經歷。這樣的人,才能成就大事業。”許安欒品著茶,悠然自得的樣子,將自己的優越感體現無遺。
安裕明不知道怎麼說了。畢竟他不是來跟許安欒談藝術的,也不是來跟他討論小孩的感情的。感情歸感情,生活歸生活。許安欒從來不混為一談。
安裕明大體明白了許安欒的意思,意識到小安子與許田櫻不可能。兩個人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安裕明想找一個賢惠的女子做媳婦兒,許田櫻顯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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