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道寒光射來,江志澤暗道不好,急忙拉了楊天雄就躲了開來。
彭地一聲,那張桌子立刻化為了齏粉,粉末還在空中飄飄蕩蕩。而兩人剛站穩了腳跟,那白面書生就攻了過來。
唰唰唰,連續書劍,猶如蟒蛇吐信,又猶如蒼鷹撲兔,這人不但內力深厚,而且使得一手好劍法。劍勢連綿,內含暗勁,但凡被沾著,人就怕直接爆為血霧,就此魂飛天外了。
“好劍法,只可惜出手過於狠辣,我們並無深仇大恨,你何必招招置人於死地。”
江志澤此時倒有些猶豫了,倒不是怕了對方,實在這一身武藝得之不易,正所謂英雄惜英雄,所以他才好言相勸,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嗖嗖,兩道紅光射了過來,這次連江志澤也感覺到了威脅。他趕緊運氣烈陽掌,來抵擋這紅光,他要是再退下去,這小店恐怕就要被砸個稀巴爛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志澤一再忍讓,楊天雄可咽不下這口氣。
只見他猛地條了過去,對著這白面書生,一頓搶攻。楊天雄不愧為一代梟雄,出招猶如行雲流水,招式飄逸,猶如鬼魅一般,粘在這白面書生身邊。
使得他根本無法全力實戰劍術,這種貼身身打法,對於擅長劍術的人來說,是最好的克敵招數了。再加上楊天雄詭異的身法,令白面書生一時之間,難以全力施為,只得不聽地向後退去,以圖拉開距離,找到破綻,好再次實戰劍術。
可楊天雄哪肯給他這個機會,白面書生剛想拉開距離,楊天雄立刻施展步法,緊隨而至。看得鄒世傑和吳小山練練拍手稱絕,就連江志澤也是暗歎身法玄妙。
兩人在客棧裡打得難解難分,而白面書生忽然賣了個破綻,抽身就要朝客棧外躥去。江志澤眼看白面書生眼裡閃著寒光,雖然不清楚他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明顯這是有意給楊天雄下套,江志澤趕緊喊著讓楊天雄撤退,一邊疾步奔了過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儘管楊天雄身法玄妙,可對白面書生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根本無法閃避,一道手指粗的黑光,直接洞穿了他的左胸,獻血登時汩汩流個不停。
咻咻咻,連點三指之後,江志澤封住了他胸口的幾大要穴,暫時止住了流血。可楊天雄的傷口處,已經開始潰爛,很明顯剛才那黑光含有劇烈的腐毒。
“暗箭傷人,卑鄙,讓我來領教下閣下的絕學吧。”
江志澤說罷,運起烈陽掌,一式燎髮摧枯,朝著白面書生就攻了過去,白麵人和黃麵人識得厲害,趕緊縱深後撤,而白面書生卻橫起劍來,想要封擋住這試燎髮摧枯。
看到這一幕,江志澤微微一笑,暗運內勁,已經偷偷改換招式為鬼爛神焦。那白面書生做夢都沒想到,江志澤竟然可以臨時換招,卻令他毫無察覺。等到他橫劍封擋之時,那鬼爛神焦立刻附在劍上。
白面書生大吃一經,趕緊暗運內勁,想要滅了這火焰。
然而,他越是實戰內勁,那火焰反而更加旺盛了。不一會兒的功夫,整把劍上已經全部附著了火焰,劍身已經開始融化,那白面書生趕緊把劍扔了出去。
片刻功夫,那柄劍直接化為一灘鐵水。
“閣下好身手,不過,你的那位朋友恐怕熬不過今夜了,要想救他,今夜子時虎風口見。”
話畢,三人已經迅速離開了客棧。
而江志澤剛想去追,卻聽得楊天雄一聲悶哼,人好像昏死了過去。他趕緊朝著楊天雄奔去,師徒三人帶著楊天雄就進入了客房。
在白敬澤的治療下,毒氣已然化解掉,可是這腐毒效果,卻怎麼都無法解除,也不知道那書生施了什麼妖法?
“早早休息,亥時三刻出發。”
江志澤吩咐完,自己就先盤膝打坐,看來今晚這虎風口之行,是避不開了。
夜靜悄悄的,這虎風口並不難找。在山頂上,有一天然形成圓形空洞,穿過整個山體,而這山的形狀酷似一頭猛虎,洞口的位置剛好在虎口。因此,這裡被稱作了虎風口。而現在剛好近子夜時分,這裡涼氣逼人,陰風大作,令師徒三人好不舒服。
“師父,這裡好冷啊!”
鄒世傑裹了裹衣服,不禁體寒難耐。
“是啊,感覺掉進了冰窖似的。”
吳小山此話一出,江志澤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現在有毛僵之血在身,即使天下再陰寒的極地,對他來說也不過小菜一碟。但,對於常人來說,這裡就冷得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