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周正天,目露兇光,一身戾氣,這是修煉邪術,又和陰物久處的緣故。沈雲飛本想對他說點什麼,可江志澤對他使了個眼色,他知道自己多說也無益,就嘆了口氣和江志澤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一大早,江志澤就和沈雲飛帶著於鳳嬌去她家。世傑一直吵著要去,卻沒有被應允,人熊這幾個傢伙,要是沒人看,怕它們惹來什麼亂子。
於家並不難找,看到於鳳嬌瘋瘋癲癲的,鎮里人雖然不願意靠近,但還是有好心人給他們指了路。到了於家之後,他們才發現,於家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了,房子翻新了不說,還擴建了不少。
可當他們剛準備敲門的時候,平房頂上一盆髒水潑過來,正好潑在於鳳嬌身上。
“滾啊,離開我們遠遠的,我們於家啊,讓你害慘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拎著個盆,衝著於鳳嬌喊道。不用多說,這水肯定是她潑的了。
“大娘,你的親身骨肉,這又何必呢?”
江志澤看看她的面相,就知道不是易於之人,可來是為了於鳳嬌以後的出路,不得不跟她交涉。
“去她的殺人狂,要不是她啊,他爹就不會早死,我們於家早就安享富貴了。一個瘋女人,讓她有多遠死多遠。”
嘭的一聲,她說完就連盆也摔了下來。
於家的態度很明顯,這次算是白來了。沈雲飛拍了拍江志澤的肩膀,兩人只得帶著於鳳嬌回了客棧。
“師兄,其實結果顯而易見了,那以後這女人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跟著咱們吧?”
沈雲飛用筷子夾了片牛肉送入口中,開口問道。
“看於家的情況,應該收了王家不少彩禮,生活也算富足。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了,世態炎涼啊。”
江志澤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一口老酒下肚,他不由得感慨道。
“現在他們家裡人,恐怕是不用抱啥想法了,如果這周正天能改邪歸正,他倆也未嘗不能相互扶持,度過餘生啊!”
沈雲飛也端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突然開口說道。
“雲飛,你說的沒錯,就這麼辦!”
江志澤本來苦思不得其法,如果能撮合兩人,倒是不是為一妙法。不過眼下這於鳳嬌三魂失了一魂,何不先施法為她招魂,等她恢復神智,再讓她去勸說周正天。於是兩人出去準備做法事的東西,今晚為於鳳嬌招魂。
另一邊,周正天的法術鬼降,也到了緊急關頭,他要用來對付那南洋邪術師的法術。不過區別於以往的鬼降術,他是用小鬼附身在嬰屍上來做法,比鬼降要厲害,可比起小鬼降又差很多,只是不用傷害那麼多嬰孩的性命。
因為,那小鬼是他兒子的鬼魂,可這屍體卻不是它自己的。雖然也是於鳳嬌的親生兒子,可父親並不知道是誰,當年趁於鳳嬌發瘋,而佔便宜的人太多了。儘管找不到孩子的父親報仇,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卻是那南洋邪術師。
鬼降是透過符咒,加上一些邪術秘法,將鬼魂囚禁於屍骸之中,這有別於屍傀。因為鬼降對於鬼魂來說,是十分痛苦的,因此它的戾氣很重,加上死於非命,而又長時間用人血餵養,鬼魂心中只有憎恨。
而這種極度的恨,會令它們法力高深,剛好用來對付這南洋邪術師。
今晚是滿月,也是施法的關鍵時刻,吸收了月光精華,他這鬼降術就練成了。下一步就是報仇了。可天不湊巧,直到戌時,還是烏雲密佈,根本就看不到天上的月亮,更別說吸收什麼月光精華了。
“師兄,他在裡面忙著呢,要不要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