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澄澄的金條,吸引了無數人貪婪的目光,這店掌櫃的當然也不例外。人不可貌相,這會兒算給他真正上了一課,錯把江志澤他們當成江湖打把式賣藝的,差點兒錯過了財神爺。
“哎客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咱們打尖兒還是住店?”
店掌櫃的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一臉的奴才相,卑躬屈膝。
“哼,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三間上房,這都是肚子大的主兒,好吃好喝的儘管招呼,送到房間裡就行。”
沈雲飛看了眼師兄,無奈地說道,雖然肚子裡有氣,可他們帶著人熊這幾個傢伙,到哪兒也容易被趕,這態度再正常不過。
此時小二在前面帶路,這掌櫃的目送幾人上樓後,竟沒人注意到那瘋女人,真是被金錢迷了眼了。可當小二把他們都送入房間的時候,卻冷不丁瞥了眼人熊背後,才發現它背了個女人,於是趕緊跑下去跟掌櫃的報告。
“掌櫃的,他們還掠了個女人回來,看樣子不像他們一路的,就在那熊背上。”
“少多管閒事兒,現在天下可不太平,管住自己的嘴,免得招了殺身之禍,我看那兩個人好像是練家子,小心伺候著。”
這掌櫃的眼裡全是錢,他哪管來的是殺人犯,還是打家劫舍的匪徒,他們這個行當,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不得接待。更何況,大清都亡了,報官找誰去?哪個願意多管閒事兒,鬧不好倒是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師兄,這掌櫃的怎麼好像不認識她啊?”
沈雲飛坐在凳子上,端了杯熱茶,抿了一口之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我看未必,這個客棧也算是間大客棧了,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就算他看到了也未必敢多說什麼,做買賣無非是求財,你拿銀子堵他們的嘴,就是你在這裡殺人,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江志澤也喝了一口茶,看著世傑那稚氣未脫的臉,可憐自己的徒弟生不逢時,又是純陰童子命,註定命運多桀。
而客棧外,不遠的拐角處,那八字鬍失手被趕走之後,就糾結了一幫不三不四的人,還想著要幹上一票,正應了那句話,殺人的買賣有人做,賠錢的生意沒人幹。
“我說,馬三兒,靠譜麼?”
一個方臉大腦袋,五大三粗的漢子對那八字鬍開口問道。
“金子沉甸甸的,一準兒的上等貨,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馬三說完就把聲音給壓低了。
“有屁你快放,春花樓的小翠兒還等著我呢,不是看金子面兒上,打擾爺的好事,非剁了你不可!”
另一箇中等身材,相貌有些清秀的人,不耐煩地說道。
“你特麼的騙財騙色,讓窯姐兒養著你,還特麼當什麼爺們兒,馬三快兒說,別管他。”
那方臉大漢,看著這個秀裡秀氣的男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來平日裡也是不太對付。
“嗯,阿虎說的對,我今天看到了一個女人你們猜是誰?”
馬三兒看了看幾個人,一臉神秘地問道。
“我當你說什麼呢?不就是個娘們兒,再俊還能俊過春花樓的窯姐兒?”
那秀才模樣的人說道。
“柳秀才,你能不能別胡亂說話,特麼的來是為金子的,要不老子早就給你兩拳了。”
阿虎揮了揮拳頭,柳秀才立馬就不出聲了。
“那女的,好像是於鳳嬌。”
馬三兒說完,大家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娘們兒不是瘋了麼?一家十幾口,一夜之間全部成了死人,而且死狀都挺慘的,我到今天都不敢相信,都是那娘們兒一個人乾的。”
阿虎聽過之後,有些不解道。
“哎,要說這於鳳嬌也是鎮上遠近有名的美人兒,我好歹也和她快活過一次,不過她的眼神兒很奇怪,有些嚇人。要不就算瘋了,也能讓爺多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