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月光順著洞口直達洞底,江志澤就站在洞底的光圈裡,上面飄下來大量雪花兒,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江志澤看著這夥人,就開始擔心起沈雲飛他們。按理說,以自己師弟的身手,這些人應該奈何不了他們。
不過,他們是一個個下去的,萬一吳珊兒他們被當了人質,恐怕沈雲飛也只好就範了。呯地一聲,終於有個人一緊張扣動了扳機,一槍打在了人熊身上,但是啾地一聲,子彈就彈開了,有鳴蛇鱗片的保護,人熊毫髮無傷。
但是,他們的舉動,可把人熊惹怒了。噗地一掌揮過去,旁邊舉槍的一個小個子就被人熊打飛了,直接撞到了洞壁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兒。
“嗷嗚,嗷嗚。”
已然開打了,人熊就毫無顧忌了,嘭嘭,又是兩下,人熊又撲倒了兩個人,熊掌一頓亂掄,就看見這兩人已經血肉模糊了,腦漿子都被直接拍了出來。人熊的力量都可以打穿石壁,人哪能受得住它這蠻力。
呯呯,呯呯,剩下的兩人邊開槍,邊往裡跑去。
“大傢伙,等等。”
江志澤怕人熊中了圈套,趕緊喝住了他,呼地他運起了鬼爛神焦,一小團火焰就附在他掌中。他讓人熊殿後,自己則趕緊往前跑去,現在他比較擔心其他人的安危了。他們兩個的速度都不慢,可往前跑了一會兒,江志澤就懵了。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吊橋,底下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谷,還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但這並不代表吊橋離地面很低,只是因為深谷迴音,才能聽到流水聲。江志澤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吊橋邊,一看上面鋪滿了木板。
這座吊橋上下兩邊是四條鎖鏈,而上面鋪的木板看上去木質不錯,都過了許多年的光景,還依然沒有完全腐朽,不過能不能承受二人的重量,就不太好說了。
“啊~”
江志澤剛想伸出一隻腳,踩一下上面的木板,就聽到有人尖叫一聲,接著咔嚓咔嚓聲不斷傳來,看來有一部分木板已經碎掉了,這尖叫聲,也許就是剛才跑過去的那兩個人。
“大傢伙,過來。”
江志澤想了想,自己能過去沒有用,人熊過不去可就麻煩了。
人熊聽到江志澤喚自己,呼哧呼哧跑了過去。江志澤讓他模仿自己,貼著鎖鏈朝前走。結果,剛走兩步,就聽見咔嚓一聲,接著咔嚓咔嚓,已經碎了好幾塊模板。江志澤趕緊轉身看去。這才發現,人熊根本就沒事,它整個身體像蛇一樣,靈活的纏在鎖鏈上。
“大傢伙,好本事啊。”
江志澤看著人熊這身體出奇的柔韌性,才想起了鳴蛇的事,這下可以放心大膽地過橋了。他騰地跳上了鎖鏈,施展起輕功,嗖嗖嗖地就朝著對面跑去。人熊這邊也不遑多讓,咻咻咻地朝著前面如蛇行般猛躥,這一下能躥出好幾米。
一人一熊就這樣快速地朝著對面移動著,得感謝這鎖鏈夠結實,他倆在一起那可是千斤之重。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古人的很多物件都傳承至今天,有的甚至依然儲存完好。尤其是一些傳至今日的青銅器,那可是有著幾千年的歷史,端的是讓今人也瞠目結舌。
嗖嗖,他倆快速移動著,不一會兒,遠遠就可以看到橋對面了。這一路木板碎了不少,往回走的時候,對吳珊兒他們來說,也是夠嗆。眼看著就要到對面時,江志澤滅掉了手中的火焰,同時讓人熊也停了下來。
他遠遠地看到對面有一群人,不知道是哪路人馬,不過都高舉著火把,江志澤和人熊開始慢慢摸去。快要到地面時,江志澤一個倒掛金鉤,人就雙手攀住下面的鎖鏈,以手代腳,慢慢地攀了過去。這對人熊就更簡單了,它直接纏在了下面的那根鎖鏈上一動不動。
“特麼的,他們進去找寶貝,讓老子在這兒看著這幾個人,要我說直接槍斃得了。”
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大哥別呀,他們給你多少,我給雙倍。”
這油腔滑調的,一聽就是沈雲飛的聲音。
“糟糕,他們果然都被捉住了。”
江志澤小聲嘀咕著,探起頭來,朝著這群人看去。
“別啊,這小娘們兒多俊那,待會兒讓爺玩玩兒,聽說國外回來的妞兒,骨子裡透著騷浪勁兒。”
一個聲音淫邪地說道。
“你小子別壞我們的好事兒,這是大當家的,而且就算當家的玩兒夠了,還有葫蘆爺呢,咱們只能喝個湯底了。”
先頭說話的人開口道。
“我呸,去他的葫蘆爺,爺可是比他入會早多了,當年為了會里也是出生入死。特麼的,他才入會幾天,一句話就得讓爺在這等著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