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星星偶爾的閃爍著光芒,那微弱的星光在浩瀚的蒼穹上,有同於無。這樣的天氣實在糟糕,無法用天星風水定位倒在其次,關鍵這種夜晚,實在是陰煞之氣太重,尤其是要找古墓,墓中的煞氣更重,看來今晚註定要死些個人了。
“珊兒姑娘,他說那人是誰啊?”
老張一臉困惑地看著吳珊兒,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
一提這事兒,吳珊兒臉上就羞的通紅。
“嘻嘻,我倒是猜到了一個人。”
疤臉看著發矇的老張,嬉笑著說道。
“那你說那人是誰?怎麼不露面。”
老張不但是個榆木疙瘩,還是個繡花枕頭,不但不懂武功,還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在美國我是不知道啦,但在咱們這裡,我只見過珊兒姑娘和一人親過嘴兒。”
疤臉這麼一說,老張才恍然大悟。
“啊,你說江道長,那他不是道士麼?”
老張雖然猜到是誰,但腦瓜子轉得還是太慢。
“老張,面對珊兒姑娘如此美人,還俗又能怎樣,再說天師道其實是正一道的前身,金元之前沒有出家的道士。後期不過是全真教派系不能婚配,天師道可以婚配也可以吃葷。”
這疤臉果然是老江湖,還真沒有他不懂的東西。
“呸呸呸,誰要嫁一個爛道士。”
吳珊兒一時之間臉上羞的通紅,尤其是他一想到江志澤可能在附近,人就更加害羞了。當初她與江志澤兩次在古墓之中,都有肌膚之親,尤其在陶村古墓兩人還接吻了。
“哈哈,珊兒姑娘何必如此認真,人生在世不如快意江湖。”
疤臉這點兒倒是不如老張,太粗魯了。
“我們是來找古墓的,你們兩個要是再拿本姑娘尋開心,槍子兒可不長眼睛。”
吳珊兒此刻有些惱羞成怒了,大半夜的被兩個爺們兒在荒郊野外調侃,任她是國外回來的,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大閨女,哪經得起這麼逗。
“好啦,不說啦,幹活,江道長幫忙把好門兒啊!”
疤臉衝著樹頂大聲喊了起來,他有種感覺,江志澤就在樹頂。
“去你的。”
吳珊兒終於忍不住了,一腳就踹了過去。樹上的江志澤好一頓尷尬,他現在都不好意思下樹,去面對吳珊兒了。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那些發冢倒斗的人,慢慢地都摸上了山。疤臉這次幹得非常起勁兒,因為他已經不擔心有人前來搗亂了,呼哧呼哧的不停地揮著洛陽鏟。不一會兒,一小隊人馬,已經越來越靠近他們了。
“珊兒姑娘,疤臉,有人過來了。”
老張望著風,看到了山下有人舉著火把上來,趕緊跑回來報告。
“怕什麼,咱們......算了不說啦,繼續幹活。”
疤臉本來想說江志澤在這,可一看吳珊兒鐵青著臉,趕緊把話嚥了回去。
“什麼人,給老子出來!”
吳珊兒他們沒開口,這夥人聽到了洛陽鏟挖土的聲音,倒是先開了腔。
咻地,一個飛鉤衝著疤臉直接就抓了過去。疤臉一看大事不好,橫起洛陽鏟,就擋住了飛鉤的攻擊。而接著,咻咻咻,又是數道飛鉤飛了過來。疤臉這下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對方不但是會家子,而且也是倒鬥高手。
這些鉤子,並不是普通的飛鉤,那爪子的前端有小鉤,主要用來攀巖時抓進石頭裡的,抓得深淺就看飛鉤人的手法,還有鉤子的材質了。而上面的豬蹄扣,也能看出對方是老手,這種繩釦單手就可以操作,特別適合人在空中,另一隻手不方便的時候。
“噓,別出聲。”
還是疤臉有經驗,幾人悄悄趴了起來,對方根本就看不到他們了。
“老大,這裡有個洞,剛才挖洞的人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