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安陽縣,熱鬧非凡。本是無所事事的冬閒,大家卻多了許多談資,大街小巷的人們邊吃著飯攤兒上的早點,邊嘮叨著閒話。有人說賈步仁這是罪有應得,誰讓他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兒,這是報應。
而江志澤此刻,正急匆匆地趕往賈府,他並未看到那則佈告,之所以去賈府,主要是為了娶陰親那家婦女的傻兒子。原來她之所以替自己的兒子應了這門親事,完全是因為賈步仁的大兒子。
家中富庶,身為富二代,整天又無所事事,經常和幾個富家公子出去吃喝玩樂。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吃吃喝喝,逛逛青樓。可自從他們認識了一些,會使拳棒的江湖人士之後,就以結交習武為名,表面拜了師父,實則養了狗腿子。
這樣慢慢地,他們幾個開始魚肉鄉里,欺負百姓。整個安陽縣沒有不知道他賈大公子的,酒色財氣從來是一體的。當他們青樓逛夠了之後,就到大街上,看著有些姿色的女子,就上前調戲一番,後來膽子大了,直接就拉回府中強姦了。
賈步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自己兒子犯的錯,他幹了不少擦屁股的事,無非是出了事拿錢出來了事。懾於賈家在安陽的勢力,很多百姓家是敢怒不敢言,吃了啞巴虧也只得拿點錢財就此了事。
可這賈步仁的大公子賈澄淼,卻越發變得囂張跋扈,直至一次強姦一個民女時,對方不忍受其蹂躪,含恨跳井自殺。這下出了人命,便一發不可收拾了。無論賈步仁給多少錢,對方就是不依不饒。
而有一天,那家的女兒託夢過來,說自己陰壽未盡,需要辦一場冥婚,再做一場法事超度,才能趕去投胎。他的父母才勉強答應了賈步仁,並提出了自己要配冥婚,做法事的要求。可這種事兒,哪有人會答應,不但要損陽壽,鬧不好還會斷子絕孫。
而且這冥婚還必須要一個童男子,後來託人打聽,才找到了郊外傻兒子這家。一開始她死活都不同意,可後來賈步仁一直派人遊說,還許以重金。她一看一旦自己兩腿一蹬,傻兒子就沒人照顧了,提前給他攢下點錢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樁心願。
這才勉為其難,答應配了冥婚,可不成想,這一切都被江志澤給打亂了。這取消了冥婚倒是小事,關鍵她得罪不起賈步仁,這要讓他知道了,他們家一定沒好果子吃。所以,江志澤此次,就是為了她那傻兒子,而登了賈府。
“請問,賈老爺在家麼?”
江志澤來到賈府,對門口的下人問道。
“您是哪位?”
那下人開口反問道。
“哦,在下江志澤,道號玄陰真人。”
江志澤溫和地答道,畢竟自己此次前來有求於人,態度上自然要和氣一些。
“原來是道爺,您稍等,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那下人就急匆匆地跑進了府內。
“師父,我怎麼感覺這個府邸陰氣很重!”
世傑突然開口道。
“哦,你也感覺到了,不錯不錯,有進步。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和那賈步仁做個交易。”
江志澤說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因為賈府的下人已經走了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直接就把他倆人請了進去。剛踏進院子,一陣陰氣呼呼地吹過來,雖然隔著一堵牆,可馬上氣溫就低了許多。
前面引路的下人,此刻也裹緊了衣服,看來是這個季節,讓他們忽略了這巨大的溫差。江志澤緊走兩步,看到了院中間的假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江志澤摸出了羅盤,天池裡的金針亂轉一氣,根本就無法指示方向。
“你好,是賈老闆吧,在下江志澤,此次不請自來,冒昧了。”
江志澤一拱手,對著賈老闆行了個見面禮。
“你好,江道長前來,所為何事?”
賈步仁警惕地看著江志澤,他現在雖然有事,需要找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長幫忙,可江志澤是自薦而來,又不知其來所為何事,所以賈步仁保持戒心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