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子夜,守在墳外的江志澤,看著滿天繁星點點,心裡還真是有些不落忍。這孫耀威被活葬在孫家祖墳下的新墳裡,這是他為了破七煞破北斗局所做的第一步。第二天,就要按照他所佈局的申山寅向立碑了。
人全部都撤走了,只留下他和人熊,看著身旁的大傢伙,體表終於開始長了些短毛,江志澤笑了笑,要再不快點長毛,這冬天人熊可就難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然孫耀威怎麼會落得這麼個悲慘結局。並且為此事,他也要損不少陰德,這種死法太過殘忍,江志澤也是第一次使用血陣。
嘆了口氣,他就開始了重新佈局的最後一步。這七星朝北斗,必須將墳墓立穴設為坐南向北,他今晚的任務之一,就是用羅盤定位,把所有村子墳區的墓碑全部改掉座山朝向,可如果要如此大改,一是要深厚的風水功底,一是要環境能夠允許。
這也是江志澤觀察再三,最後做出的決定,只有七星朝北斗可以挽救這個村子了。至於這種風水局不能出天子,這種事也大可不必在乎了。忙活了一宿,終於大功告成了,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覺了,即便是江志澤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兩天人熊吃了不少食物,雖然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現在人熊的飯量大增,讓江志澤頭疼不已。不過好在陶村本來就富足,他又幫村長他們這麼大的忙,況且秋收的季節,村裡也儲備了大量的食物過冬。
“村長,你們把墓碑都重新按照我留的記號立好了麼?”
正在狼吞虎嚥的江志澤問道。
“孩子,多虧你啦,不然我們陶村可就完了。”
村長看著江志澤,忽然從身後遞出來一個包裹。
“村長不必了,我們這種人是不留隔夜錢的。”
江志澤看著村長摸出了一個包裹,不等他開啟,就一口回絕道。
“孩子,我不是要給你錢,這是孫大福的遺孀託我給你的,說多謝你的大恩大德,這孫耀威在走之前,已經把所有的財物都還給了她們,這包裹裡的東西就當是給你留個紀念。更何況這東西孫大福生前當作至寶,她睹物思人更加難受,還是交給你保管了。”
說著村長就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
江志澤有些好奇,什麼東西一定要交給自己,於是就放下了碗筷,把布包解開,剛開啟一點,就有一股檀香味傳了出來。
“毛公鼎!”
江志澤大吃一驚,不由得有些激動。他激動並不是因為這寶物的價值,而是它現在已經是一個上等法器,任何風水局只要有了這種法器,一定會無往不利,不但效果極佳,而且福澤綿延,這絕不是可以用任何財富來衡量的至上寶物。
看著在院子裡活動的鄒世傑,江志澤忽然有了個想法,這孩子的將來,恐怕要靠這毛公鼎來改命。看來這次要破例了,江志澤伸手將包裹又繫上了,然後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意思是收下了。
在陶村又耽擱了幾日,江志澤把那個被殭屍咬過的村民也治好了。眼看村子裡的問題都已經解決,而世傑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江志澤就決定今晚動身,離開陶村。
戌時已過,村長和他老婆也睡下了,江志澤帶著世傑,悄悄推開了門。兩人就準備連夜趕路,為了石棺裡的東西,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只有晚上行路才能快點,白天無論是石棺還是人熊太惹眼了,況且石棺裡的東西還得躲避陽光。
出了院門,兩人直奔陶村村外,這次江志澤給村長夫婦留了張字條,帶走了些乾糧,免得路上不好找吃的。到了人熊那裡,就看著它對著天上的月亮在發呆,自從它體內封印了鳴蛇之後,整個熊好像了變成了另外一個熊。
“嘿,大傢伙,別在發呆了咱們走。”
江志澤說著,把他的石棺找了出來,放到了人熊身上,若是以前他會擔心人熊扛不動,但現在的人熊別說扛個千斤的石棺,就算再扛兩個也沒問題。
臨走的時候,江志澤還朝村後的墳區看了一眼,當他看到北斗七星的星光,在墳區那閃了幾下,心中明白這個七星朝北斗的局已經成了。日後,這個村裡必然會出現一個震撼亂世的武官。
兩人星夜兼程,一路錯過了好幾個村子,路上為了快速趕路,江志澤接過了石棺,讓人熊馱著世傑走,他走得實在是太慢了。聽到一聲雞啼,江志澤知道天快亮了,而此時趴在人熊背上的世傑竟然睡著了。
“你小子,就你好事了,趕緊醒醒。”
江志澤藏好了石棺後,就叫醒了世傑。
為防萬一,江志澤把毛公鼎也放入了石棺內。可他萬沒想到,就因為這一舉措,石棺裡的東西徹底變了性質。草草吃了點東西,人熊就找個地方打盹兒去了。江志澤則帶著世傑往前面村鎮趕去。
“哇,師父,好大的鎮子啊。”
鄒世傑感嘆道。
“嗯,這有界碑呢。”
江志澤說著,人就往鎮外的石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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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鎮,這是進入山西境內了。”
看著石碑,江志澤突然想起來,這真是命中自有定數,他走之前留得紙條上,讓村長轉告了孫大福的遺囑,並沒有告訴他孫大福已經死了,只是讓他老婆帶著女兒去山東濟南。而這條路線行來,等於過了山西,穿越河北直達山東了。
汾城鎮在山西汾城市襄汾縣的西南部,鎮區距離襄汾縣有十八公里,全鎮有一百二十七平方公里,大大小小近九十個村子。而此刻江志澤和世傑正在鎮中心的集市上逛著,今天剛好城隍廟這有廟會,江志澤就帶著世傑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