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不知道這裡的東西,會不會壞掉,哎,真是麻煩。”
一個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的壯漢,走在離高村不遠的小路上。他一般只在夜裡行走,因為他的裝扮加上他身上扛的這口石棺,太過於招搖。最主要的是,現在是夏天,他所扛的這口石棺裡面的東西,會因為溫度過高而壞掉,夜間行路,既不惹人耳目,又能保護好石棺裡的東西。
這石棺長有丈許,寬有五尺,端的巨大無比,看著這壯漢扛著很輕鬆,實則這石棺有七八百斤重。一般人少說也要四人合力,方能勉強抬起,如他這半輕鬆行路,斷是不能。而且,這石棺周圍雕有神秘的花紋。由此可見,這壯漢絕非一般人物。
眼見前面有個村子,他就加快了步伐,好找戶人家借宿。壯漢在到村口之前,找了地方,挖了深坑,將石棺藏好,做了記號,便往村子裡走去。
“老丈,敢問這是哪裡啊?”
這壯漢在村口,遇到一老翁正在納涼,開口詢問道。
“這裡是高村,孩子你是路過,還是來村子找人啊。”
這老翁倒是好客之人,見來了生人,也不怯生。
“老丈,我是路過,想找戶人家借宿,看到您老人家這麼晚還在村口乘涼,打擾了。”
這壯漢看著五大三粗,說起話來倒是彬彬有禮。
“孩子,你來的不是時候啊,村子裡剛發生了大事,死了兩個孩子,你這時候來,怕是不方便。”
老翁的意思很明顯,他這麼個虎背熊腰的陌生人來了村子,說不得,會被當成悍匪,這個年頭,兵荒馬亂的,再加上村子裡剛死了人,怕是要給他惹麻煩。
“那老丈,打擾了,我換個地方借宿。”
這壯漢也不想惹些官非,前些日子他自己曾佔得一卦,此去吉凶參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謝過老翁的提醒,轉身就準備離去。
“孩子,你先站住,這麼晚了,你能去哪兒啊,方圓幾十裡,就我們高村一個村子。哎,來吧,我家裡老伴兒去的早,幾個孩子也都在縣裡當差,你到我家對付一宿,明日再說吧。”
說罷,老翁一轉身,帶著壯漢往自己家走去。
“嗚嗚,嗚嗚嗚,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死的好慘啊,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你的頭都找不到啦!”
阿波娘一邊哭,一邊說道。
“哎,娃他娘,你莫哭啦,哭有個啥子用麼?”
此時阿波爹心煩意亂,他可不想這事兒就此作罷,他還有個大兒子,在縣裡當差,他是想第二天一早,就起身去縣裡,讓他的大兒子回來為他弟弟報仇。他認為,就是有人蓄意殺害了阿波。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他可是你親兒子。嗚嗚,嗚嗚~”
此時的阿波娘,已經是傷心欲絕,除了流淚,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阿蓮,阿蓮,我的好閨女,你馬上就要成親了,是誰害了你啊,你要給為孃的託夢,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嗚嗚~我苦命的阿蓮啊。”
阿蓮家中,其父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而阿蓮娘則在遺體旁流淚不止,現在天氣熱,屍體又在水裡泡了快一天了,有些發臭了,蒼白的面板下,已經有很多微紅的斑點了,蒼蠅在屍體上不停地飛來飛去,阿蓮娘一邊哭,一邊為其驅趕著蒼蠅。
“七叔,我來了。”
一個小夥子來到了阿蓮家的院子裡。
“把這封信送到縣裡,我想阿波家也會去找他的大兒子,我們一定要找到兇手。”
阿蓮爹此刻咬牙切齒地說道。
“妥了七叔,這事兒交給我了。”
“孩子,你叫什麼啊?這是要去哪兒啊?”
老翁家中,他對那壯漢問道。
“老丈,我叫江志澤,雲遊修道,途經這裡。”
江志澤並非刻意隱瞞,實在他所行之事,兇險異常,對於外人來說,不講也罷。
“孩子,你是個道士啊?”
老翁問道。
“不錯,老丈,我確實是道士,雲遊天下修行而已。”
江志澤在思考老丈的問題,既然來了這個村,是不是該出手相助,修道之人當濟世為懷,拯救蒼生啊。
“哎,我們高村,打我記事起,就沒出過這麼詭異的事兒。你來的確實不是時候,昨個兒夜裡,村上死了兩個孩子,而且死狀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