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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通公司,一個在蓉城快消代理行業的佼佼者,竟然迅速的土崩瓦解,這讓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真是的發生在了我們的身上。作為全通的員工,我們是不幸的,而且不幸到了極點,因為我們要為他的沒落買單。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客戶會,竟然會牽連出如此大的連鎖反應。這讓我想到了著名的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蝴蝶在海上輕輕地閃動翅膀,在地球的另一個地方就可能會帶來一場可怕的災難。市場或許也是如此,決策者的一個小小手段,就能吧公司帶入輝煌,一個小小的偏差,會把整個公司帶入絕境。然而在決策者的瀟灑揮手中,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考慮到我們這些所謂的小人物,有沒有想到他們的一句話,可能就決定著我們的命運,他們的一個舉措,就會讓我們無法容身。
市場中只有競爭,沒有誰會在意你的死活,如今才明白這個道理,才想到古人明哲保身的可貴之處,然而即便明白了,我們有能夠做些什麼?
其實略有知名度的公司,特別是全通這樣的企業,出來的員工也都是小人物,工作隨便挑。但是我們如今卻成了不幸兒,因為他的垮掉,讓我們失掉了市場和客戶,而這些都是我們一線銷售的資本命脈。沒有了市場,等於失去了手中的砝碼。試想誰也不會使用一個得罪了所有客戶的員工,即便不是這個員工所造成的,但是他的身上已經烙上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公司被通知進入破産程式,誰也不知道緣由,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薛長平的影子,只是楊宇依然呆頭呆腦的在公司忙來忙去。客戶在憤怒中把好端端的一個公司搞的一團糟,而且更是大打出手,不少同事包括我自己都是負傷離開的,而楊宇更是嚇得幾天都不敢出門。財務封了,我們已經無奈的不再去奢望那可憐的工資。
一週後,公司正式進入破産程式,把所有賬目都進行了清算,接過入不敷出,虧空甚大。本來還希望在破産程式中能夠彌補一點損失的那些客戶更是因為公司無力還款而怨聲載道,破口大罵,甚至把白布條都放到了天運大廈旁邊。
當時我們還想,全通這麼大的公司,本來不應該虧欠這麼多賬款,而且誰也不清楚這些款項都是虧在哪兒的,但是看到這麼多的債務公司天天圍著全通轉悠,則可以肯定全通只是一個虛殼——在美麗的光環下掩蓋了本來的空虛。
業務徐徐離去,留下的是無數遺憾和辛酸。我們憤憤不平的一起前去公司討薪,把薛長平的手機打爆了,又把楊宇給堵在門口,在不斷地交涉中,最後終於拿到了60的工資,但是又能在怎麼辦?
拿到最後一點微薄的工資,周方旭、李繼明幾個朋友還是一塊兒去吃了頓散夥飯。小餐館裡都是嘆息唏噓聲音,環顧周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走了很多面孔,留下來的零零散散的人,也馬上又要各分東西。這個情景又讓我想到了畢業前夕的那場散夥飯,同學們喝的東倒西歪。如今半年不到,卻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場面。
幾個人談論著以後的去向,很多人都很茫然,如今蓉城快消行業肯定是混不下去了,辛辛苦苦的打拼了這麼久,換來的竟然是被戲耍,被拋棄,我們如此的無奈和無知。這個打擊讓我們對銷售也都有了推卻之意。
有人說公司客戶會之後不是狂賺了一筆嗎?但是又聽說那些錢還不夠填補漏洞,公司缺口太大,但是那漏洞究竟有多大,無人可知了。也有人問到底是誰去申請了破産,薛長平一直都沒露面,難道真的是他嗎?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是這些,也都成了一個秘密。
休息了一個星期,工作依然遙遙無期,我也不得不打算去換一個行業了,因為我的夢想還沒有完全破滅,我不想兩手空空的離開蓉城——這個我曾經魂牽夢繞想要進來的城市,不想離開銷售——這個我朝思暮想都要進來的行業。
上網的時候,同學們在群裡七嘴八舌的聊起了自己的職業,五十多個人,天南海北,各種各樣的行業都混跡其中。聽說徐江明和李娟如今在市做起了小生意,兩人生活的也比較滋潤,徐峰的小企業已經辦起來了,而且前期市場還不錯,他打電話希望我能回去,但是我知道這是在安慰我,我堅決不回去,就不信在蓉城自己就站不起來。
無聊的盯著天花板,拿出手機,看到馬炯打來的電話,他依然是嬉皮笑臉的說:“哥們兒,幹啥呢?”
我說:“找工作唄!”
“要不要來投奔我啊?”
“你養我啊!”我也破口罵了一句兔崽子。
他嘻嘻哈哈的說:“我天天呆在局裡,煩都煩死了,要不你來,咱們浪跡天涯去?”
我說:“得了吧,你跑到‘那地方’你老爸都找到你了,估計地球上是沒有你的藏身之地了。”
“我老爸升職了,忙的不可開交,才沒時間管我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安心工作吧,咱班就數你小子走狗屎運,天天吃餡餅。”
他有事一陣哈哈的笑聲。
半個月後,天氣格外陰暗,北風一吹,滿城黃沙鋪天蓋地,整個窗戶上都落滿了沙塵。黑雲滾滾而下,不多時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天真是怪異,近年的雪下的出奇的早,沒想到還沒看到幾個晴天,這麼大的雪花又飄了下來。屋漏偏逢連夜雨呀,我蜷曲在被褥裡,一動也不想動,只是機械的點選著招聘網站,然後一封封的傳送簡歷。本來聽徐峰的建議,把全通工作的經歷給抹掉,然後再投簡歷,但是想想,把這條給抹掉,剩下的貌似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加上現在又不是找工作的好時候,所以那些簡歷都石沉大海,連個泡都沒有冒出來一個。
鬱悶中,徐峰又打來了電話。我拿起來回了一句。
徐峰說:“還沒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