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肖頓了頓說:“其實不止是我們在調查這個案子,你一直說我不去救出你的朋友,要知道他們後面還另有大魚,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只能等待時機。張庭蘭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前兩天聽爸爸提及過。”
老肖點點頭,“恩,就是這個女人,他當年因為一件事和你爸爸鬧得水火不容,但是因為她位高權重,雖然最後被拉了下來,但是你爸爸也被調回z市。後來這個女人賊心不死,在他繼父文淵的幫助下離開大陸前往國外,兩年前以歸國華僑的身份做起了出口生意,但是背地裡卻暗中展開傳銷,而這個女人正是這個傳銷團夥的幕後黑手。再加上有他繼父文淵透過拍賣等方式幫她洗錢,坐起來更是順風順水,滴水不漏。”
“哦?我爸爸還有這段傳奇故事?我小時候只知道從省城搬回z市,但是從來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呵呵,那是你爸爸不想揭開這個傷疤,別看你爸他平時正直的很,但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他這個人我最瞭解,”老肖笑了笑繼續道:“其實張庭蘭和文淵的關系外界的人都不知道,當年張庭蘭離開後,你爸爸感覺她還會從頭再來,所以為了這個後患,你爸爸一直都沒放鬆調查。後來查出她和文淵的關系,又發現藕斷絲連的張庭蘭竟然和傳銷業掛上了鈎,所以我們合計開始了一個絕密的計劃。而你爸更絕的是一招偷天換日,硬是把那個文淵給拉下水了。可憐這個人聰明一世,最後還是栽在你爸手裡,哈哈。”
馬炯聽樂了,來了興致,忙問道:“什麼叫偷天換日?肖伯伯你快說說!”
“這事兒啊,我只是知道只言片語,你應該問你爸才是。”
“哎呦,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爸那臭脾氣,他要能說,恐怕那個叫文淵的早跑了。”馬炯埋怨道。
“哈哈,可不許這樣說你爸。”老肖嗔怪道:“這件事說來也巧,你爸知道文淵這個人對古董格外痴迷,更是對青花瓷鐘愛有加,於是找了幾個高古董的朋友把一些珍稀古玩都給弄到了書房,他書房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個收藏室了。”
“哦,這麼大規模,別人沒人發現?”
“哈哈,這就是你爸的高明之處,第一,他的書房外人很難進去,所以別人不知道裡面藏得是什麼東西,第二,這些古董朋友可都是以前你爸幫助過的人而且都是有過命的交情,所以那個文淵根本不會發現。”
“恩……”馬炯意猶未盡的點點頭。
接待室內,我和許江明和李娟兩人對面而坐,看著他們二人,我不禁想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的道理。
“真羨慕你們兩個!”我笑說。
許江明爽朗的笑了:“得了吧,你什麼時候給我弄個嫂子過來?”
我急忙轉移話題道:“江明,幾個月不見我發現你變了很多。”
“是嗎?”他微笑著對李娟說,“只要心沒變,是吧!”
“你敢?”李娟嗔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當初為什麼會進這個傳銷?”我拉回正題問道。
他指著李娟:“還不是她!”然後開始講述了他透過李娟的介紹進入這個傳銷組織的情況,前前後後說了都快一個小時。我也驚嘆這個開始挺單純的一個大男孩兒現在竟然能侃侃而談的自己說上大半天。
“張新最後交代了嗎?還有那個杜儼然到底找到沒有?”
許江明哈哈大笑:“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是大致情況我還是瞭解的。還是肖局厲害,當時知道張新這個人不好對付,加上後來在張庭蘭的帶領下去惡補了一段時間,所以心理素質很好,於是肖局將計就計,讓張新在暗室裡呆了十個小時,精神差點崩潰。”
我驚訝道:“還有這種方法?”
他打了一個手勢,繼續說:“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我們所做的也是在做別人心理工作。透過暗室內的終極體驗,加上後來又得到文淵和張庭蘭落網的訊息,他感覺大勢已去,再加上張庭蘭沒有告訴他事情,所以把所有都和盤托出,也因此讓文淵和張庭蘭認罪伏法了。”
“哦,原來如此,果真高明。”我伸出大拇指。
“恩,而你一直追問的杜儼然其實上次公安機關打擊傳銷逃脫後,他和張新也就是那時候的常非在山路上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車翻落山崖,只有張新當時竄了出來才倖免遇難。因此這個謎團道現在就徹底揭開了。”
“恩”我不住點頭,這可是第一次看人家破案,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到,感覺挺虛,但是如今親耳聆聽,又是一番新意。
“你請了幾天假?”
我伸出手:“五天”
“好,我們可以好好聚聚。”
“是啊,我期待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