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嘻哈的將面湯灌到馬炯嘴裡。
馬炯眼皮也懶得睜,只感覺他們敲開了他的嘴巴,然後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就灌了進去。雖然味道難聞,而且還有點腥臊味兒,但是馬炯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只能擰著鼻子喝了下去。
半碗粥灌下去,老三正要把碗撤回去,但是剛拿開,馬炯直接又沖了上來,添了兩口。老二一掌把馬炯推開,“這會兒有力氣了,孃的,以後有的是好東西給你吃。”說罷,兩人又一顛一顛的走到了門口。
老二道:“看樣子是時候了。”
“我看也是,已經沒力氣了,這會兒就是給他個妞都玩兒不了。”老三賊眉鼠眼的說。
老二伸腳踹到了老三的屁股上,“就直到玩兒女人,這家業早晚敗到你手裡。”
老三也不敢多說,只是呲牙諂媚的笑著。
一道光線照進來,高個老二臉上露出一塊很大的青色胎記,整個眼睛都包圍在胎記下,剛才燈光昏暗,現在這麼看去,反而有點恐怖。老三那兩瓣厚厚的嘴唇更是讓人惡心,嘴裡吧唧吧唧的吃著剩飯,如果現在馬炯在陽光下看到他們倆,估計半個胃都要吐出來。
兩個小時之後,馬炯感覺力氣正一絲絲的融入肌肉,神智也從剛開始的朦朧變為清晰。他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兩個人喝的正酣,兩人似乎對他已經放鬆了警惕,竟然喝起酒來,兩個人樂的前仰後合,老三有一句每一句的說一兩個葷笑話,聽的老二心情格外爽,還說等完事兒讓老三去玩兒他個痛快,老三更是諂媚道了極致。
馬炯看看身上的繩子打的是死結,很緊,看看周圍又沒有什麼有稜角的東西,只能慢慢的去咬脖子旁邊的繩子,繩子是粗麻繩,很緊,他只好一根絲一根絲的往下咬。這時他抬起下巴,原來繩子已經咬開了一個大口子,只是他一直用肥肥的臉蓋著這個口子,才逃過兩人的眼睛。
趁兩人不注意,馬炯用吐沫濕潤了一下繩子,過一會兒,繩子有點軟化後,開始用牙一點兒一點兒的咬。口水都留了出來,但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牙齒木了,但是還是堅持著,當整根繩子都要開的時候,馬炯的嘴已經不聽使喚了,脖子也發酸,牙齒上流出了鮮血,添一下,鹹鹹的。
這時一次虎口脫險的事情,如果失敗,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能直接一刀被直接幹掉,就gaeover了。
馬炯此時變得心思縝密起來,畢竟性命攸關,生存的本能讓他冷靜了下來。往往一個人遇到危機姓名的事情,都會突破極限,達到極致,受此啟發,很多地方也都涉及了一些極限拓展的培訓專案,就是想透過極限來突破自己思想的瓶頸。因此,很多時候好的方法和策略不是想出來的,而是逼出來的,就像是芝麻,不榨永遠都不出油,不出精華。
這個時刻,馬炯雖然咬斷了繩子,但是還是用臉遮住了繩子的斷痕,然後閉著眼睛,腦子飛快旋轉。
過來很久,脖子已經都發酸了,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機會來了。老二站起來,似乎喝的有點多,一搖一晃的走出去,老三也是搖頭晃腦。馬炯想,雖然不知道失敗的後果,但是如果不狠心的拼一下,出去的希望可就真是沒有了。
馬炯咬了咬牙,奮力掙脫了繩索,亦步亦趨的朝門口走過去。
老三已經頭發蒙,搖頭晃腦的喝一杯白酒,呲牙咧嘴的吃一口菜,然後伸手一抿,擦了擦嘴。馬炯順著牆角慢慢的走,生怕弄出一點動靜來。但是此刻那個矮胖子還是呆在門口怎麼班?馬炯抓耳撓腮的想,時間不待人,真等到老二撒尿回來,事情就更難辦了。
馬炯環顧周圍,想找個錘子或者棍子之類的東西,但是周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比自己臉都幹淨。他將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就這一下了。
說罷,馬炯捲起袖子,露出兩個渾圓的胳膊,然後悄悄的走到老三身邊,矮胖子忽然感覺耳旁有點風聲,自然的回頭看,不看還好,回頭一看,馬炯肥胖的身子正在他面前。
“啊——”他驚嚇的叫了一聲,馬炯一想壞事兒,直接伸手將胖子的頭攔回來,抱起胳膊,用胳膊肘狠狠砸向胖子的後腦勺。一來馬炯以前練過幾下子,二來後腦是人腦部的關鍵部位,讓馬炯吃奶力氣一撞,老三立馬混了過去。
看到胖子倒下來,馬炯顧不得其他,直接竄了出去。
這地方離蓉城十萬八千裡,誰也不知道是哪兒。陌生的地方,馬炯跑出來就是一個小衚衕,繞來繞去也找不到出口。這時,後邊那個高個子男人跑了過來,速度賊快。
馬炯一個踉蹌,差點絆倒,起來又呼哧呼哧的跑。
“站住——”高老二飛快的跑過來,眨眼就到了馬炯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