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點點頭,“恩,我早該回去了。”
劉偉笑了,笑聲悽然:“這是我們唯一沒有吵架的一次談話。”
張琳嘴動了動,但是卻沒有說出話,只是將頭一低,品了一口茶。
劉偉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包祁門紅茶,遞給張琳,“一個朋友送我的,一直沒有喝這個的習慣!”
張琳呆了兩秒鐘,看著這個古色古香的包裝盒,上邊“祁門紅茶”幾個字格外顯眼。她終於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謝謝!”聲音很低。
“去吧,以後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劉偉微笑著說,心中即是傷痛又是欣慰,傷痛的是張琳依然沒有放開心扉,欣慰的是她總算收下了自己的東西。
張琳將茶放到包裡,起身離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劉偉正在用手抹眼睛,這時劉偉回頭一看,和張琳四目相對,他笑了一下,笑的那麼猶豫,那麼傷感。張琳想對他說謝謝他的照顧,想說其實已經原諒他了,但是她卻總是張不開這張嘴,還是轉身匆匆離開。
劉偉叫來服務生收拾了一下桌子,將杯子內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之中帶著一股甜意。
不多時,一個禿道:“柔情咖啡,能有多柔情?”嘴角一挑,在兩位美女的接待下,信步朝劉偉走去。
“老劉,獨自享受是不是太孤單了?”那人精明的眼神閃爍不定。
劉偉聞聲而起,和那人握了握手,“錢經理,久違了!”
錢經理說:“呵呵,該找個女人了。”
“哈哈,你自己都是光棍兒一條,還好意思說我?”
錢經理也是哈哈一笑,“我和你不一樣,你是自命清高,我可是夫人滿天下,哈哈!”
劉偉一個手勢,服務生走過來,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
“今天讓我來,不是就是請我品嘗咖啡來了吧?”錢經理說。
“那還能是什麼?”劉偉也是低沉的說。
“我這個獵頭遇到你狡兔三窟的兔子,獵了這麼久,最後還是你自己鑽了進來嘛,呵呵。”
“我可不是兔子,要是兔子,早讓你這麼個精明的獵手給煮了。”劉偉也開了個玩笑。
錢經理用手梳理了一下光滑的腦袋,嚴肅的說:“作為一個朋友,我已經勸你不下十次了吧,開啟天窗說亮話,薛長平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患難時拿你當兄弟,發財時則反目成仇,殺之而後快,以你的才華,幹嘛要窩死在他那破茅廬裡!”
這句話說的劉偉竟也一時語塞,往事如煙,只能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一席話說的他心酸難耐。
錢經理知道說道了他的痛楚,忙道:“老弟,做銷售的哪有一個不跳槽的,這十年你在他那兒受多少累,多少委屈,他薛長平說過你一生好嗎?你離開是早晚的事兒,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放棄對你才華的追逐,可我一追就是八年!”說著,錢經理也是一陣砸嘴。
錢經理說的吐沫橫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真他孃的苦,就不喜歡這洋玩意兒!”罵了一句,剛要張口,劉偉手一伸,說:“好啦,不要說了,你看著安排吧!”
錢經理喜上眉梢,說:“你想通了?”
“相通?都到這份兒上了,不通都難。但是有一點,不要安排快消這行。”
錢經理笑了,伸出拇指說:“哎,夠哥們,我沒跟錯人!”
“他不認我不能不義!”說罷,劉偉一陣嘆息生活蹉跎。
“這事兒包我身上,一個星期準有信兒。”錢經理說著,招呼服務員過來,“來,結賬!”見劉偉要起身,伸手攔了下來,“今兒我請。”劉偉也不推辭,見錢經理匆匆離開,劉偉攪拌著咖啡,眉頭擰了個疙瘩。
又一場雨拍下來,沒一點準備的我讓雨淋了個透心涼。走在路上,小風刮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哆嗦著,打了一個噴嚏,心想還好馬上週末了,順著這場雨說不定又能休息兩天,挨凍也值了。想著有事一個噴嚏,希望不要感冒,這年頭一個感冒能把我搞得半個月的糧食都沒了。
“嗚——”的一聲,一輛車飛過,肆無忌憚的甩出兩道水柱,濺了我一身,剛洗的衣服,讓雨淋了就淋了,這鳥車也給我作對。
“草”我罵了一句,學這別人的樣子,從車裡拿出半瓶礦泉水“彭!”的一聲甩了出去,瓶子一個拋物線直接撞到了車屁股上。車“滴——”的一聲停了一下,我暗道不好,管他奶奶的,我猛蹬兩圈兒,直接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