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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聲陣陣,歌曲悠揚,我大腦已經空白,雙眼含淚。“不管是現在\還是在遙遠的未來\我們彼此都保護好今天的愛\不管風雨再不再來……”似乎已經不再是歌聲,而是一把尖刀,深深刺進我的胸膛。
杜明濤握起張琳的手,張琳想甩掉,但似乎是粘在了一起。下邊歡呼聲高漲,杜明濤變本加厲,肆無忌憚的將張琳抱在懷裡。“啪——”一聲脆響,杜明濤臉上出現紅紅的指印,他非但沒有憤怒,反而單膝跪地,申請的望著張琳。這一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張琳不知所措,留不是,走不是。每個女孩兒都渴望有一個自己的白馬王子,能夠給自己一片綠蔭,和自己相依相偎。自己是那麼討厭他,討厭他的狡詐、不擇手段,但是現在,心卻在“怦怦”的跳。
看著他們的樣子,似乎看到了往昔,我憤怒了,咆哮的跑過去,拉起張琳,一拳硬生生砸在杜明濤臉上。同事們趕忙圍了上來,誰也沒想到他們的文弱的同事會在這一刻瘋狂起來。
“跟我走!”我拉著張琳要走,杜明濤卻死死的拉著張琳不放,我憤怒的踹了一腳。張琳雙眸含淚,甩開我們兩個,哭著倒進於芳芳懷裡,泣不成聲。
杜明濤看著我,那一刻,他的雙眼如野獸般憤怒,回收一拳也打在我的臉上。徐峰和周方旭跑過來攔住他,他卻瘋了一般,“你們算什麼東西?”一人一記耳光清脆的打在徐峰和周方旭臉上。
周方旭性情耿直,眼裡更是揉不得半粒沙子,人高馬大的他,拎起杜明濤扔了出去。杜明濤從地上蹣跚的爬起來,“唰——”不知誰的一杯雪碧讓杜明濤拿起來全潑在周方旭身上。衣服是周方旭的生命,你可以罵他,打他,但是不能弄髒他的衣服。周方旭火冒三丈的罵道:“我草——”順手抄起一個啤酒瓶,硬生生砸在杜明濤頭上。
“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杜明濤頭上的血一滴滴的留下來,周方旭走上去,憤怒的朝昏死過去的杜明濤身上踹了幾腳,“他媽的,什麼東西……”
歌曲仍然在一遍遍的翻唱,但已經沒有來興致,同事們都零零散散的散去,其中四五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杜明濤攙出去。從二樓出來,外邊的搖滾聲震天響,偶爾幾雙眼睛瞟過來,輕蔑一笑,轉身就沒入那滾滾紅塵中。
幾個頭發蓬鬆,上身t恤,下身牛仔的小青年正和兩個漂亮嬌媚的女孩兒在音樂的旋律中天旋地轉的跳著,蹦著,碰來碰去。看到杜明濤抬下來,搖擺的屁股向後顛了顛,雙手露出一個弱的手勢。閃光燈紅黃藍綠的色彩不斷變化,似乎要把這個世界給瘋狂的顛覆掉。
周方旭看著張琳,憤怒的一口口喝著酒,還不是麻木的把啤酒瓶高高舉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將酒水盡情的揮灑在頭上、身上。於芳芳溫柔的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張琳,盯著我,眼神充滿憤怒。
“張琳?”空白的腦海中,晃動著張琳清秀又略帶成熟的面龐。
“張琳——張琳——”我喘息著,躺在沙發上渾身無力。
辦公室內,顯得格外寂靜。薛總坐在轉椅上,身體把椅子壓的咯吱咯吱響了一下。眼色通紅,似乎兩天沒睡覺一樣。其他幾位領導也都在有氣無力的聳拉著頭,誰也不想首先開口說話。
劉偉抬頭看了一眼,見眾人都默不作聲,自己就先開了腔:“今天坐在這裡的人,都是公司的高層領導,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如今公司出現這種問題,我們誰也逃不過去,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仔細研究,查處關鍵問題,這樣尚有一絲生機。”
市場部的女經理透過厚厚的鏡片,看了劉偉一眼,然後又看看薛總,見薛總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小心的說:“我認為現在應該提前做出本季度的報表,讓各部門將資料統一出來分析、比較。”
“對啊,”財務小趙接了一句,“資料統計出來,所有的問題就一目瞭然了,是誰的責任由誰負責。”
“我也贊同!”後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薛總睜開微閉的雙眼,身體後仰,右手屈伸,肘部放在桌子上,右手托起他那寬大的臉,轉頭掃視一週。薛總小小的眼睛似乎能夠洞悉一切,掃視到每一個人的身上,大家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氣氛緊張起來,“現在已經不是推卸責任的問題,”薛總用他深厚帶有穿透力的聲音說:“現在的問題,無論出自誰的身上,在座的每一位都有責任,當然也包括我。公司成立六年來,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決定的不單單是我個人的命運。”
劉偉也揚起身子,伸了個懶腰,然後抽出一支煙,燃上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如今銀行都開始緊縮銀根,仕達總部也減少了對各地區的市場支援,加上今年幾個小廠家産品壓價,導致整個市場都有所動蕩。”劉偉看著眾人,頓了頓又說:“雖然前幾個季度産品銷量一直處於攀升狀態,但是和公司目前的目標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是啊!”市場部的人說:“如果沒有新的思路來拓寬一下渠道,很難完成這個季度的差額。”
“誰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如今又出這麼個漏洞,除非奇跡出現!”後排的男領導發了句牢騷。
“奇跡?”財務小趙不屑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