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輕輕一笑,語氣調侃:“哦?我要是走了你不是哭得更厲害了!”
二小姐聞言惱羞成怒,“和我有什麼關系!你愛走不走!”
丞相大人作勢起身道:“你不在乎呀?那我真走了,就留你自己在此了。”還沒起來就被一支玉手抓住了衣袖。
“你……你別走……我不認識路。”二小姐低下頭臉紅得可以滴血。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哪怕和杜小侯爺打架都沒有哭過,只是看著丞相大人與她漸行漸遠,想到也許以後就是陌路了,立刻感受到兩年前的那種絕望,心就像被人使勁捏在了手裡一般,難受得想發洩。
丞相大人看著難得溫順的二小姐,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慢慢把她攬在了懷中,見她沒有反抗才使勁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哭了,嗯?”
二小姐聽著那聲“嗯”感覺蘇到骨子裡,好像自己被呵護著,不自覺就軟下了語氣:“嗯。”
丞相大人要起身,發現二小姐拉著他的衣袖不放,笑得特別溫柔:“就算要抱著我,也先站起來,地上涼,你放心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讓你抱著好不好?”
二小姐臉羞得更紅,卻破涕為笑,由著他把自己拉起來,“誰要抱你了,不要臉,明明是你……”
丞相大人一邊拿袖子給她擦眼淚一邊道:“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你也不想想我費盡心思接近杜小侯爺,到底是為了誰。”
二小姐聽完眼睛亮亮的,別開頭,語氣卻略帶撒嬌:“我哪知道呀?”
“你知道呀。我可是找了你兩年,你說我是為了什麼呢?”
“兩年?”二小姐愣了愣,“你一直找我?”當初明明是……
丞相大人點點頭,收起了笑意,“當日咱們都受了傷,你傷在腿部無法和我一起走,說好了我先出去找人回來救你的,可當天去救你的人卻說,救出你之後你就被家人接走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留給我。我昏迷了三日才知道這個訊息,醒來就去找你,可……又去哪裡找呢……”語氣中的悲傷讓人心中一酸。
“你找人回來救我了?”二小姐沒有想到聽見的是這樣一個版本,“可我等了足足有一日……最後是我的丫鬟竹楠找到的我……”
“一日?不可能,去救你的人一個時辰就趕回來了……除非……”丞相大人感覺呼吸都要停了,聲音都嘶啞了,“難道他們根本沒有去!”
二小姐低頭苦笑:“那裡本就危險,誰又會平白無故冒險呢。”
“你……不信我說的話?”丞相大人眉頭緊鎖,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挫敗感。
“我信你剛剛說的話。”其實當初他說先出去找人的時候,自己是沒有把握他會回來救她的,環境十分危險,隨時可能再次地動,互相都是陌生人,又憑什麼來救她呢。可是內心還是對這名兩日來溫柔對待她的男子有了期待,所以沒有等到他時,才會那般絕望吧。
“那你是不信我當初說會回來救你了?”後悔的滋味在丞相大人心中蔓延。可是後悔什麼呢?這整件事情沒有他可以選擇的機會。
二小姐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心裡都清楚,沒有什麼可埋怨丞相大人的,他受傷根本帶不走她,只能出去求救,重傷暈倒沒有辦法親自來救她,搜救人員沒有來,這些都不是他能夠預料的,可是當初的絕望滋味到現在還時常在夢中縈繞,在那樣的環境,那樣的心境,那樣的身體狀況,多呆一刻都是極大的折磨。所以,明知道他沒有錯,心裡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話本十一:皇後姐姐
二小姐數了數日子,距離上次兩人說清楚已經過去了一個來月,這一個月來兩人居然沒有見過面。也許是二小姐心裡矛盾刻意迴避,也許是丞相大人有點生氣二小姐的態度,也許是杜小侯爺明白了什麼不再拉紅線。總之,一切都到了一個瓶頸。
據說丞相大人有了新的緋聞物件——劉大學士家的劉才女,據說劉才女在一次偶然間遇到丞相大人,自此傾心不已,最近常常出現在丞相大人周圍,丞相大人甚至稱贊過劉才女的學識。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