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張起靈回到屋內,看到的是蜷坐在牆角的吳邪,上前緊忙詢問。吳邪歪過頭,朝他的方向幹笑了幾下,“還是聽到你的聲音才能安心些。”
張起靈蹲下,兩手抱住他,撫上後背,淡淡道:“我去了地下室後,聲響便消失了,該是有人搞鬼。”
吳邪想了想,“小偷?一個私人診所而已,誰會進來?”
若小滄浪當真從全國收藏了各種古靈古怪的藥材,遭人惦記……吳邪皺眉,還是覺得樑上君子的說法有些牽強。
張起靈抱著他,吳邪發現方才自己緊張得出了一身汗,衣服這下是真正不幹淨了。既然是客房,總該也備了衣服。兩人翻開抽屜,真叫吳邪找著一套。他看不見,所以並不知道,是一套洗浴中心的寬大衣褲,胸口繡著當地某家休閑會所的名字,風格十分雷人。
吳邪哪知道那些,拿上就摸索著浴室的房門,打算快速沖一把澡再換上。屋子整個一套設施的確齊全,但是環境陌生,不比家裡,吳邪壓根摸不著東南西北。
還是張起靈帶著他,這是毛巾,這是蓮蓬頭,這是開關……
天知道吳邪只想沖個戰鬥澡,但那個人執意守在一旁,怕出意外。吳邪連五秒鐘都捱不下,心想張起靈現在是站在門口還是站在水池邊,是看著鏡子還是看著自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吳邪咳了一聲,“要是用人類嬰兒泡酒,又化為邪祟,這藥酒還能喝嗎?”
“能。”張起靈道:“但若長期困在酒裡,則萬萬不能。”
吳邪把自己翻了個面,轉身去沖身前,喃喃道:“嬰兒泡酒……這殘忍的法子也有藥效?”
話未說完,張起靈幾步上前,把人輕輕一拉,道:“針灸部位不宜沾水。”
吳邪慚愧地明白了,小滄浪下醫囑的時候他全無心思,什麼都沒記住。張起靈將他臉部擦幹,吳邪萬不敢再惹麻煩,忙說洗好了,“小哥,毛巾給我。”
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擦,就著急找衣服穿。但是張起靈反而拿著毛巾給他繼續擦,並道:“擦幹淨。針灸後不能受涼。”
吳邪心裡一邊覺得對方化身老媽子磨嘰延長浴室時間,一邊又感到耳邊說話聲不停,本能地安適下來。他乖乖張開四肢方便張起靈擦拭,毛巾從腿擦到後背,再移動至肩膀和前胸。吳邪聽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近得呼吸聲也清晰,同時毛巾擦到腰腹部,心道不用再往下了,快給我衣服穿。
張起靈握著他的手臂,一手抬起擦那半淋濕的頭發。吳邪全靠腦補來想象畫面,兩人面對面貼近,自己還裸著,這比穿錯衣服更尷尬。擦完頭發,還有耳後和脖頸,張起靈其實在非常仔細地照料著,可是吳邪一被碰到那地方,忍不住縮了縮。
別人碰自己的身體,總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一摸就癢,敏感得很。偏偏這些都難以逃避,吳邪覺出味來,光著身子給人家擦,這已不是尷尬,是羞恥,是下半身興奮了。越想遏制,就越發控制不了。吳邪深吸一口氣,道:“我穿衣服了。”說著伸手瞎抓,摸到短褲就趕緊穿,不想被對方制止,那人道:“穿反了。”
吳邪支吾著,越急越亂。那人的雙手伸了過來,似乎居然要幫自己穿。吳邪急得一躲,放棄了遮遮掩掩,低聲道:“小哥,你靠這麼近我都硬了。”
對方卻道:“我也是。”
三個字堵得吳邪無話可說,這一開始就註定了互相刺激。張起靈補充:“在你開始洗的時候就是的。”
吳邪下意識轉頭去看,不過什麼都看不到,原地愣怔,不知對方是何程度。於是張起靈無比貼心地拉起他的手,貼到自己那裡去感受一下。
吳邪本想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摸到之後,明明白白體會到對方的慾望,有點被嚇到,嚥了下口水,本著勇於賠禮認錯的原則,道:“那你站著,我幫你一下。”
他打算把張起靈解救出來,隔著褲子開擼。
私處的溫度極熱,吳邪就算看不見,也能感到那個在脹大。他想起那個被電話打斷的早晨,張起靈壓在他身上,下面則頂著,男人若長期沒解決過,晨間起反應很正常,對方後來自己弄過沒?吳邪回憶,這之後由於眼睛的問題,兩個人一直不得空,多半張起靈是憋到現在。
吳邪掂量了掂量,用手在外面弄,對方可能還不舒坦,於是問:“要不,我把手伸進去?”
那地方吳邪從沒碰過,也不好意思。可情勢緊迫,他心底裡更藏著窺覷的算盤。張起靈沒有立即答話,片刻後低低說了聲“好”。
眼前看不到任何東西,因此吳邪減少了一大半心理負擔。雙手摸著解開褲子的束縛,然後伸進五指,緊貼上去,就像往日給自己伺候一樣,握在掌心擼動撫摸。對面的氣息不再穩定,聲音傳到耳中,吳邪內心面臨著抉擇,心想,該是讓他慢慢盡興,還是給予刺激早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