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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如約而至,卻看到對方站在樹後,像是藏在陰影中。他過去如常打招呼,彷彿這麼多天以來沒有誰人間蒸發過。黑眼鏡問:“這倒黴地方還要我幫什麼忙?”
張起靈搖頭,“不必了。”
收到這樣的回答,黑眼鏡沒有驚慌也沒有反問,反而似乎舒心了一些,“既然上面那份委託已經中止,我還是回去繼續養魚好了。你後面要去哪裡?”
張起靈道:“去查一些以前的事情。”
黑眼鏡看著他,“這麼說,你打算以個人的身份繼續。”
這個人,自認識起就是一個人有著自己的主意,大多數情況下沒有合作或傾訴的意願,不為別人的話所左右,因為他的腦海早就轉完了一圈計劃。非常有想法,這想法又往往叫別人難以理解。
“這個有什麼用?”黑眼鏡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一個不過巴掌大小的香爐。“此地已沒有價值,斷得徹徹底底。”半條馬腳都沒露出來,堪堪在最後一刻抹去最重要的痕跡。本來可以好好花上工夫研究一下祭主是誰,可惜紫玉祭盒叫人拿走了,實在憋屈得很。
張起靈合上香爐蓋,也不多言語,“上一道保險。”
“以防萬一也好,畢竟有人還挺喜歡毫無防護就過來,都不知道這裡殘留的東西清沒清幹淨。”黑眼鏡笑笑:“那邊有個小朋友,不去見見嗎?”
張起靈手中摩挲著剛剛收回的小紙人。那符令是被重新摹過一遍的,吳邪摹寫的水平一直很好。“不是時候。”他低語道。
在城區外圍,一處景點煙霧繚繞。遊客們來來往往,禱告祈福。每個城市無論落後或發達,人心裡總有填補不了的角落,因此少不了一個祈願的地方。這是當地香火最旺的寺廟,空氣裡飄著獨特的檀香味。許多夕陽紅的身影前來拜佛。
年輕的香客十分稀少,吳邪站在庭院裡有些格格不入。他買了一紮線香,學著別人的樣子,虔誠地敬拜四方,然後把香插進一座香爐裡。但是四方神佛似乎並不領情,幾支香一插便倒。
吳邪拿出來重新上香,但那松軟的香灰堆就是沒有支力點,他盯著這東西,沒料到困難如斯,心想這也有訣竅不成。旁邊的老人同情地拍拍他,“小夥子,心再誠一些。”
他把手裡的香重重捅進去,終於固定了。用暴力美學的方式解決,吳邪心事完成,忽然聽到身後一人說:“你用的香太多了,三支為上。”
黑眼鏡穿戴著素衣布鞋,“多則成障。”
吳邪聽得不清楚,“什麼,變成智障?”
”你個智障。“黑眼鏡毫不客氣地微笑道。
吳邪打量他的衣著,”你入道教了?可這裡是佛廟,制服穿錯了。”
“靜心修行,只要帶著一具身子足矣。”黑眼鏡一臉慈眉善目,“前些日子殺戮過重,特來清修。施主又是因何事放不下?”
吳邪暗自呵呵,心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那麼我們差不多,來尋個心靈寄託罷了。”
“所寄何言?所託何事?”
吳邪看著他,“難道你可以解釋明白?”
黑眼鏡道:“佛祖心懷眾人。苦海中亦可得指點一二。不過此為天機,不能妄言,施主可否略施小惠……”
吳邪明瞭,原來是換個地方繼續騙錢,憤而離去,“信了你的邪。”
黑眼鏡攔下他,“別走,這回是認真的。”
兩人走到寺中的茶屋,黑眼鏡落座後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吳邪,並開口說:“張起靈之所以和我成為師兄弟,是因為他小時候無人撫養,底子又好,老頭就收入門下。那個時候他大概剛滿學齡,還算懂事。”
“家破人亡?”吳邪問。
黑眼鏡故意用“我那時還小我也記不清”推辭了一下,然後才道:“張家原先在這個地方混得風生水起,我是說——你知道他們家幹什麼的嗎?”
“你這樣說,我猜得到。”
黑眼鏡點頭,“負責疏通下水管道的。”
吳邪剛喝下的水就嗆了出來,“不,這個我沒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