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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校園中,角角落落的無數喇叭一齊發聲。夜雨潮濕,出行的學生並不多,只有廣播的聲音飄蕩在道路上,說著:“插播一條緊急通知:張起靈同學,聽到廣播後請速至北食堂。”
淅瀝的雨聲之下,如果細細凝聽,還會在主播的聲音中捕捉到幾分磕磕絆絆的猶豫。
黎簇說完這句話,如獲大赦,迅速把頻道換迴音樂,扭頭問:“這樣可以了吧,還要說什麼?我得回去換身衣服,都被雨淋濕了。”
吳邪卻沒有理會他,在廣播室裡走了半圈,從桌上尋到一件東西。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黎簇終於把憋了許久的心聲說了出來,“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丟了?”
吳邪拿起桌上的一支筆,頭也不抬道:“老學長來借用一下新校區的場地也不行?”
黎簇半張開嘴,“啊?”
吳邪握著筆,筆尖虛點,懸於紙面。他十分鄭重道:“筆仙筆仙,我有疑惑,請你解答。”
“你在這裡玩什麼筆仙?”黎簇大吃一驚。
吳邪又唸了幾遍,那筆也是毫無動靜。黎簇不明狀況,呆呆地看了看,提醒道:“不是這樣玩的,只有你一個人是請不來筆仙的。”
雨聲不絕於耳,吳邪抬頭望了望窗外,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界的視野,光線濁化成一團團的色塊。
那個胖子“筆仙”沒有出現。任吳邪請了多次,也聽不到那個耍嘴皮的聲音。
那位胖仙是“神識所往,皆可通曉”,況且他們又是相識相熟,胖子沒有道理不來回應。
天幕在漆黑中下著雨,彷彿海水倒灌,阻隔了空氣以及一切外界聯系。廣播室的門忽然推開,黑眼鏡拎著三把長雨傘,道:“找來了幾把,湊合用用。”
黎簇等的就是這一時刻,不客氣地拿過來,關了廣播控制臺便要走。還沒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低頭一瞧雨傘的圖案,嘀咕道:“你從哪裡拿的?這怎麼像是掛在一樓失物招領處的傘?”
“反正沒人用。”黑眼鏡說得毫無公德心,“現在交給我們使用,也算是無用之用。”
黎簇不知該從何反駁,拎著傘出門狂奔回宿舍去了,打心眼裡想遠離這群胡言亂語、顛三倒四之人。
黑眼鏡把傘遞給吳邪,“你也回去?”
吳邪微微蹙眉,搖了下頭。黑眼鏡便道:“我們把訊息發出去,至多算是給他提個醒,他未必聽我們話。”
這不像平時出門打打醬油,張起靈追出去後若是又發現了什麼,必定一去不回頭。吳邪接過那把傘,“我知道他不一定會回來,不過我現在也要去個地方。”
吳邪推開門,撐傘踏入雨中。黑眼鏡問:“去哪裡?”然後回過神來,“那我是留守兒童?”
吳邪的目的地是一個可以尋根溯源的地方,他來到了那座校史館。思前想後,目前這是唯一一個或許能挖出什麼東西的地方。
他們之前的打法可以說都是正面上場,硬碰硬。但是,除了那些鬼祟之外,那些在背後操縱的隱形的線,還沒有被拉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