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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感到奇怪,這天早上自己竟然醒得比手機鬧鐘的設定時間還要早。難得起早,他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
他過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當年邁進大學門檻後,就成為了一隻光榮的建築狗,在石頭和水泥間揮灑青春。畢業後隨著浩浩蕩蕩的人潮加入了祖國建設的隊伍中去,獨自租了間房,之後每個月夾在工資條和銀行還款單之間,翻來覆去,死去活來。
刷牙的時候注意到水池旁有個小小的千紙鶴,紙質十分特別。吳邪一頭霧水,這種小朋友的玩意兒是自己折的?為什麼沒有印象?據說睡眠不足會影響記憶,看來真的缺覺了。
去廚房翻面包和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從窗戶望下去,小區清潔工在路燈旁清洗路面,巡邏的保安走向了人工湖,今天的生活依然平淡而單調。
似乎不太對勁。吳邪抬頭看牆上的掛鐘,當場石化在原地。
已經遲到了!
多年來他抱著手機度日,從來沒有戴手錶的習慣。吳邪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慌慌張張地跑去臥室找手機確認時間。手機插著充電線,卻怎麼都開不了機。他使出渾身解數,又是摔又是拍,但毫無效果。於是只好接受事實,它退化成一塊墊桌腳的板磚了。
在這個科技即生命的時代,手機罷工約等於肝髒衰竭,約等於半身癱瘓。
吳邪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把手機板磚塞進褲子插袋裡,然後叼著麵包奪門而出,奮不顧身地沖向地鐵站。沒跑幾十米便切身體會到,自己的體力下降得太厲害。
等他沖進設計院,門口保安遞過來一個同情憐憫的眼神。吳邪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同事調笑他道:“吳工來得真早。”
吳邪抱了抱拳:“不敢當。”又四處張望:“老闆沒來?”
“帶人投標去了。”辦公室嘰嘰喳喳:“那條地下商品街,準備再向西延伸三百多米。”
遲到沒被抓住,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吳邪劫後餘生,立馬參與到城市規劃的八卦討論中去:“西北那個區的地下城?我聽說好多年前那專案草草結尾,竣工的時候只造了圖紙上的四分之三吧?”
新來的助理王盟小同學搭話:“就是那個,現在要繼續挖。弄好之後,兩條街底下都要掏空呢。”
同事幸災樂禍地提醒他道:“哎,吳邪,這專案好像靠著你家。造好之後,那邊的房租也會漲吧。”
“別談錢,俗氣。”吳邪笑著擺了下手,“不如你借錢給我?”
大家繼續埋首於工作。王盟把手繪草圖交過來給他審改,吳邪拿了支筆,正準備指點江山,王盟小聲道:“今天我在地鐵上,聽到別人說你家那小區昨夜鬧鬼,真的假的?”
“又是什麼都市傳說?吊死鬼還是九尾貓?”吳邪不在意地笑笑:“你的馬哲都學到哪裡去了?”
“別人講的有鼻子有眼的……”王盟幽幽道:“深夜警方接到報警電話,聲稱小區裡有人從高樓摔了下來,可等警車開過去以後,報警人的電話打不通了。如果是惡作劇也就算了,但是在一段路面上,還能看到滴落的鮮血。後來,警察果真在樓下找到一具……”
吳邪聽得心裡發毛,把筆一摔:“停!幹活去,別偷懶。”
“一句,我就說最後一句。”王盟的聲音更加陰森:“你知道最詭異之處在於哪裡嗎?——沒有頭,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找到。今天早上,警察和保安應該還要去湖裡撈……”
吳邪把草圖拍到他臉上:“我只知道你這張圖比例嚴重錯誤,返工去!”
王盟瞬間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不要吧,我還有個sketchup建模要做……”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吳邪轉而苦口婆心道:“基本功不紮實,以後怎麼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