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你是江家的少夫人,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薛瀅反問道:“那月姬姑娘呢,她在你心中又是什麼身份?”
江淳樂靜默了一下,回答道:“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早知道他會如此回答,可她的心還是被這句話刺痛了,也許換成任何一個女人親口聽到自己丈夫說出他最愛的人是另外一個女人時,也會憤怒,也會傷心吧?
薛瀅看著他沉默良久,末了露出一個無力的微笑,彷彿自言自語道:“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她喃喃地說,然後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江淳樂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皺了皺眉,只覺得她是個不懂事的丫頭,對她的傷心也只當看見並未往心裡去。
潯陽郡武林豪傑眾多訊息自然靈通,沒過多久,尹逸在武林大會上被江淳樂一掌拍下擂臺的訊息就傳到了薛瀅耳朵裡,就在她為尹逸擔心時,尹逸卻透過她的丫鬟環兒轉告她,提出要見她一面。薛瀅早就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今怎麼樣了,於是欣然同意了。
就在潯陽郡郊外的樹林裡,薛瀅與尹逸兩個人見面了。一見到他,她就上前關切地問道:“尹公子,你的傷勢如何了,要緊嗎?”
尹逸笑著搖搖頭:“沒事的,已經好了,阿瀅你不用擔心!”
薛瀅見他精神狀態看起來都良好這才放心了,說道:“這就好,我還以為你受了什麼重傷呢?”
尹逸卻走到她跟前,靠近她曖昧地問道:“你擔心我?”
薛瀅見他一下子與自己離得這麼近,不由得臉上一紅:“我…是呀,我聽說你在比試中受傷了,所以有些擔心。”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嘴上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想到尹逸聽了很是感動,一把把她擁入懷中,溫情地說道:“阿瀅,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能被你這樣純粹的喜歡,我很幸福。”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薛瀅嚇了一大跳,想掙脫可又不敢,怕拒絕了他的好意讓他不開心,因此只好僵硬在他的懷裡不敢動。當然對喜歡了尹逸整整三年的她來說,第一次聽到他親口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他是自己的初戀。
就在她打算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有點尷尬的局面時,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好一對真心相愛的神仙眷侶呀,都快把我感動了!”
這聲音如此熟悉讓她不得不從尹逸懷裡掙脫出來看向來人,果然一身白衣的江淳樂從不遠處的樹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分明是在壓抑…內心的怒火!
薛瀅沒想到局面一下子會變成這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淳樂冷笑一聲,“我不該在這裡吧!不該妨礙你們二人約會,卿卿我我吧?”
薛瀅想分辨:“我們沒有!”
江淳樂發出一聲輕笑:“我都已經看到了,你就不用急著否認了,只怕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們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不顧禮數的勾當呢!”
薛瀅氣的快哭了,怎麼在他眼裡她就這麼不堪!這時尹逸一把拉過她將她護在自己身後,對著江淳道:“江淳樂,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阿瀅,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江淳樂認真地笑了,他的笑容很美,配上他那幹淨的五官很是動人,他看著他說道:“你還知道她是我江淳樂的妻子,那麼你告訴我,你白鹿山莊的掌門公子跟我江家的少夫人孤男寡女出現在這裡又怎麼解釋呢?”
面對江淳樂的咄咄逼人尹逸並不退卻,他維護著薛瀅說:“我與阿瀅是舊相識,此次我們只是敘舊並無別的不妥。”
江淳樂搖著扇子走近,笑道:“原來尹公子的敘舊方式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才行,我算見識了。”
尹逸面對他的調侃依舊面不改色,把薛瀅緊緊護在身後,怕她害怕還特意握了她的手叫她不要害怕,回頭對江淳樂道:“江公子,請你不要誤會我們!”
江淳樂早已忍到極限,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啪”地合起扇子,哼了一聲直接拔出手裡的劍指著他冷冷說道:“我不想聽!動手吧,尹逸!今天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手軟了,我叫你一年之內都再也拿不起劍來!”
薛瀅嚇傻了,沒想到江淳樂會這麼生氣,以他的性子她真害怕他會把尹逸千刀萬剮,不由得揪起心來。
尹逸也毫不畏懼拔起手中的劍,溫柔地對薛瀅說了句沒事就沖了上去,留下她一個人愣在那裡。
兩人一交手就是拼盡全力,招式像雨點一樣快,只聽見噼裡啪啦的雙劍擊打聲,江淳樂怒不可遏,劍劍直指尹逸要害,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打敗他,尹逸不慌不忙從容擋下他有些淩亂的劍招。
江淳樂正在氣頭上也顧不上什麼章法,出招完全不經思考,一個不慎就被尹逸抓住了紕漏,手裡劍鋒一個逆轉就劃破了他的的手腕,劍上立刻沾上了他鮮紅的血跡。
江淳樂一聲也不吭扔掉劍,使出已有九年功力的寒影訣,一掌八成掌力打過去直沖尹逸面門,尹逸無奈內功不及他無法抵擋,只能眼睜睜坐以待斃。正在這時薛瀅突然不顧一切沖過來擋在了他身前,目光堅定,她不怕死,既然非要一個人受傷那就讓她來吧!
江淳什麼,硬是用了十二成力道收回了這一掌,突然間收回掌力讓他自己遭到反噬,腳下後退了一步,低頭“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薛瀅匆忙地看了他一眼就趕緊回頭詢問尹逸有沒有事,尹逸笑著說沒事,眼睛卻看著江淳樂。江淳樂看到這一切,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便掉頭走開了。
江淳樂走後,尹逸皺著眉頭給薛瀅說江淳樂可能受傷了,讓她在江府小心點,有什麼委屈就託人告訴他,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薛瀅感激地答應了,為避免有人非議兩人便很快分開了,薛瀅也獨自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