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皓月蹲在院子裡，帶著滿腔怒火，給元明珠刷鞋。
就算以前在北齊，她是個不受寵的公主，也沒有幹過這等下人做的活，她哪裡能做的好？
鍾韻站在一邊，她若是做不好，就用藤條抽她。冬日的水冰冷，她的手凍得通紅。
不遠處，元明珠坐在迴廊下，磕著瓜子，在她的對面，坐著白狐狸。
自從小菜包去了一趟白家後，他們在各自心中形成了一條預設的規矩。
她不是白家人，卻不反對像以前一樣來往。
“白狐狸，你說，她那張臉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當然不可能有雙胞姐妹，就算有，兩人的年齡也對不上，中間差了好些歲。
白卓言淡淡瞥了一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元明珠白了他一眼：“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我說，你這樣欺負人家小姑娘不好吧？”
“呵，你覺得我欺負她？那好啊，鴻霖正愁不知道怎麼安排這小姑娘呢，你領回家去吧，依著你的身份，也不辱沒她公主的身份。”
白卓言乖乖閉嘴。
一雙鞋，擱在旁人手裡，兩盞茶的功夫就能刷好，柳皓月卻磨了半個時辰，等到被領過來的時候，凍得直哆嗦。
“皓月公主，記住自個兒的身份，別貪念一些東西，否則下回見了你，可就不是這種小打小鬧了。”她招招手，讓人北齊的那些人放了。
那些人得了自由後，立刻迎了他們的公主，準備離開。
白卓言看著那浩浩湯湯離去的隊伍，微微揚眉。
難怪她會這樣折騰她，帶了這麼多人來，看來這個北齊的公主，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雲明雪近來有給你寫信嗎？”
“嗯。”白卓言點頭：“前幾日，剛收到她的一封信，她去了祁山，還無意中採了一顆天山雪蓮。”
“我原以為那隻小白鳳是醫痴，現在看來，雲翳皇室的人，也是醫痴，一個小姑娘採天山雪蓮，要冒多大的風險啊。白狐狸啊，人家小姑娘這麼殷勤，你就沒有什麼表示？”
白卓言搖頭一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問：“蕭三公子近來可好？”
“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
不過白卓言這一問，倒是讓她想到了蕭家。
拖了這麼久，她答應那隻蕭白鳳的事情，也該去處理了。
翌日，元明珠去了一趟濟仁堂。
“鍾鉞，鍾韻和宋輕揚的日子選在什麼時候？”
“暫時還沒有定下，宋家那邊的意思是，十八的時候，兩家人再見個面，才將日子定下。”
“那就等日子確定後，你幫我去一趟海上，見見商譽，傳些話。”
“東家有什麼打算？”
“我答應過那隻小白鳳，要替他奪回蕭家，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嗯。”
朝堂之上。
柳皓月昨日在元明珠那裡吃了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回去後，就將那些事兒，告知了北齊的使臣，早朝之上，北齊使臣列出數條罪名，狀告元明珠。
眾臣聽罷。
李文淵率先站了出來：“荒謬！這些不過是你一家之言，我南秦皇后，豈容你北齊如此詆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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