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哪裡?”
“去一個容得下我們的地方,去一個讓我們可以隨心所欲生活的地方!”
沐雲歌想起了曾經有那麼一個人,給了她一個承諾,也做到了他許的承諾,他說過,要給她一塊屬於她自己的天地,可以讓她過隨心所欲的生活。
……
四更過後的磨鏡館,已經是關門謝客,只有門前花樓上面,挑著幾盞漂亮的花燈散著瑩瑩光亮。
“夫人,這裡已經關門了!”司春見雲歌還要往前面走,在旁邊出言提醒說道。
雲歌這才停下腳步,往磨鏡館的店門看去:“關門了?”
“對呀,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歇一歇吧!”司春說著,扶了她打算讓她在旁邊花樓下面坐一坐。
雲歌卻固執的看向店門方向:“不應該呀,她應該能猜得出我要來找她的!”
司春不解,正要發問,卻看見店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紫衣的錦覓兒。
她本就長得絕色,看見門前站著的沐雲歌,臉上很自然的漾出一個笑來,雲歌雖是看不真切,卻也想得出那定是傾城之姿。
雲歌挺直了脊背,往錦覓兒的方向走過去:“我來了!”
“嗯,我在等你!”錦覓兒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軟軟的綿綿的,這實在不像是一個殺手該有的聲音。
雖一夜未眠,錦覓兒的身上沒有半絲倦怠神色,錦帛裁剪出來的花勝牢牢的貼住髮鬢,額前銀白色的額飾鑲了枚翠色碧玉,更顯得她姿容無雙。
她伸手往旁邊輕輕一劃:“進來吧,我一直都在等你!”
沐雲歌沒有抬步進去,苦澀道:“錦姑娘不就是想要賀蘭子徹身邊的那個位置麼?何必這麼費心?直接殺了我不更好嗎?”
錦覓兒用一種好玩兒的眼神盯著她,又盯著看了看司春身上的包袱,道:“你說得都沒錯,從我八歲遇見賀蘭子徹,便認定了他是我的男人,你在他的身邊不合適!……可是我並沒有要殺你,要成為他的女人,我有一萬種方法,而殺死你,卻是最笨的一種!”
錦覓兒說了一大段話,雲歌的思維卻只停留在最關鍵的幾個字上面:“你說,你和賀蘭子徹認識的時候,你八歲?”
“沒錯!我八歲,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滿身油汙的小乞丐!”錦覓兒說著,又往磨鏡館裡面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進來吧,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錦覓兒的房間裡面,和雲歌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那柄紅纓槍也依舊斜立在牆角。
錦覓兒長得這麼絕色,身子這般柔軟曼,舞動起這柄紅纓槍,身形一定如同舞姿一樣優美,難怪賀蘭子徹會輸,想必他的心思在這團團紅影下面,肯定是驛動難定的吧!
司春沒有進來,揹著兩個包袱守在屋外。
雲歌進門之後瞥了一眼那團簇簇紅纓,便尋了就近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前幾日你派到我身邊的那個刺殺我的人呢?不會被我的金簪刺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