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鬆開雲歌,走到初畫的身邊,主動伸出手去牽初畫的手:“初畫姑姑,衍兒想學功夫了,沈秋姑姑怎麼還不回來?”
初畫帶著衍兒往跨門走去,剛才跟在司春和衍兒身後的兩個侍婢也腳步不停,跟著他們出了院子。
雲歌收回目光,有些疲乏的走到園中青石上面坐下:“司春,你有話要對我說?”
司春上前,趕在她坐下去之前,用自己腰間繡帕鋪在青石上,扶著雲歌坐下之後,見身邊並無其他閒雜人等,這才俯身一些,小聲道:“剛才,那位穿絳衣的宮裡人到了後院,帶了兩男兩女到衍兒面前……”
雲歌眼皮一跳:“真的?”
司春點頭,接著道:“嗯!他說讓這兩男兩女以後就留在夕顏殿,負責咱們衍兒小公子的安全,我尋思著這些人有些來意不明,這才帶了衍兒過來找你!剛才,跟在我們身後過來的那兩個侍婢,就是那絳衣男子留下的……”
雲歌又坐不住了。
看來這絳衣男子來真的了!
他說過從錦衣衛裡面挑選了十二影衛出來保護衍兒,那這兩男兩女應該是在明處的,剩下的人,應該都是隱在暗處了。
錦衣暗衛是真,錦帛密旨應該也是真的,那這懷中的虎符自然也是假不了!
而這種種,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宮赫蓮真的是知道他自己活不長了,這是他在給自己安排身後事呢……
雲歌呆呆坐在青石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隱約聽見殿門外面,賀蘭子荀嘶嘶咧咧的吼叫聲:“大兔子死了喲莫二兔子抬,三兔子挖坑喲莫四兔子埋……”
這聲音咒語一般響在耳邊,揮之不去,直往人心裡鑽。
雲歌反手將司春的手一把抓住,目光瘮人的盯著面前的司春,道:“司春,我要見三個人,你幫我安排一下!”
司春面色抽搐了兩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的手指深掐進了她的肌1膚裡,疼得她說話都嘶嘶抽著涼氣:“夫人,夫人想要見誰?”
雲歌手中用力,將司春拉近一些:“你先去,把賀蘭子荀給我帶到正殿裡面來;一個時辰之後,再讓小豆子來見我;再一個時辰之後,你和初畫帶著衍兒來見我……”
司春手腕上面的血,將雲歌的指甲都染紅了,卻沒有出聲叫疼,只是疑惑問道:“夫人,你這是要?”
“按我說的做!”雲歌說著,鬆開她的手:“快去!”
司春後退了一小步,行禮回道:“好的!司春這就去將賀蘭子荀給您找來!”
司春往前面走了幾步,心中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她愣愣坐在樹下青石上,臉色比任何時候都要灰敗,正無意識的用手抓扯手中一方繡帕,不停的扯,揉,撕……
司春從未見她這般神態過,聯想起今日到後院的那個絳衣男子,隱約覺得事態有些嚴重,急忙轉身,去找賀蘭子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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