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衫男子看完雲歌紙筆所寫,點了點頭,對千讓平靜的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千讓神色不屑,冷哼一聲算是對他做了回答,卻頗含警告意味的瞥了雲歌一眼:“我可沒有那變1態的癖好!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半夜偷偷給人易容了?”
雲歌翻了個白眼給千讓,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宮赫蓮走過來,對墨衫男子說道:“你姓蘭?以後就跟著我們吧!”
墨衫男子回道:“好的!願意為君先生效犬馬之勞!”
因為是站在街道上面,也不好寒暄太久,互相打了個招呼,簡單熟識了一下之後,幾個人將那個賣後悔藥的攤子圍了個嚴實。
半響之後,雲歌失望的從攤前退了出來。
還以為真的有什麼後悔藥,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良方能夠醫治相思病呢,原來都是瞎扯淡的事情。
這老漢的攤子所售,不過是一些莫名其的白蟲子黑蟲子泡在酒液裡面,搞得神神秘秘的,價格賣得特貴不說,還沒人知道他這些東西到底有用沒有!
時近中午,一行人逛得飢腸轆轆的,就近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他們要了二樓上面一個相對清靜一些的房間,宮赫蓮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雲歌坐在他的左手邊,千讓坐在他的右手邊,那墨衫男子舉止從容,不慌不忙在宮赫蓮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宮赫蓮眉梢微微一挑,這姓蘭的墨衫男子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秀才,怎麼舉手投足之間,會有這麼淡定從容的氣場?
心中正微有疑惑的時候,衣袖被身邊的啞巴婢女扯了扯,寫了字的紙遞到了面前:這地方也沒什麼好逛的,不如今天下去我們就找船家帶我們過河吧!
宮赫蓮抬眼,對上她徵詢意見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早上的時候,你還說要在這地方多逛逛的,怎麼?這麼快就沒興趣了?”
雲歌癟了癟嘴,又寫:沒什麼好逛的,都不過是些街頭騙術而已!
千讓斜眼將他們兩人的交談全部聽了個明白,這時候插話說道:“嗯,我也同意今天下午就立馬過分水河!……以大局為重!”
宮赫蓮擰眉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對兩人說道:“今天下去就過分水河沒問題,但是千讓,你不能和我們一起過河!”
“為什麼?”
千讓幾乎要從自己的位置上面跳起來了,驚覺到自己失態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得跟著你一起去見西郡王,關於借兵的事情……”
“借兵的事情,我自己會辦!”
宮赫蓮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和卻不容反駁:“你今天下午和我們一起動身,我們往西郡,你往北漠,昨夜我看過地圖,你乘船向北,隔日後上岸換乘快馬,不日便可到達北漠,你到北漠後……”
他的聲音小下去,需要千讓附耳過去,才能聽得分明。
雲歌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宮赫蓮對千讓交代的那些話,必定是按照自己在水榭當中授意宮赫蓮的那些……
眼底漫上淺淺的笑意,雲歌端起面前的茶盅喝了一小口,一抬眼,正好對上墨衫男子唇角微翹,似笑未笑的盯著自己看。
雲歌愣了一下,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