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痕輕輕掩上那殘缺不堪的窗戶,嘴角卻溢位柔軟幸福的笑容來。
對這個人她真的是毫無抵抗力。
巨大的喜悅過後,來勢洶湧的便是心中巨大的空洞。
雖然她還沒有正式答應沈嘉魚要嫁給他,可其實她早就認定了這個人她是要嫁的。
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可是她在自己頭腦尚不清醒的狀態下答應了靜安王爺的求婚。
她很害怕辜負王爺,卻又不得不辜負靜安王爺。
其實在沈嘉魚對她說出要娶她的那一剎那,靜安王爺就已經出局了,應該是說,這個她不愛的男人,根本就從未走入她的心裡。
可他又是那樣一個特殊的存在,讓魚痕無法做到殘忍拒絕,視而不見。
女人就是這樣糾結的動物,就算自己不會和他在一起,但還是希望對方對自己有異於常人的喜歡。
女人,會享受別人對她的喜歡,這和她愛不愛他無關。
魚痕問紅月自己該怎樣選擇,紅月只和她說:小姐的心裡其實不一直都有答案?根本就不用選擇。
靜安王爺他,他會明白小姐的意思的。
魚痕挑著燈花玩,心心念念都是沈嘉魚,沈嘉魚的臉,沈嘉魚的眼睛,沈嘉魚的唇。
一切都是沈嘉魚。
魚痕躺下去睡,不知睡了幾個時辰,夢中驚醒,屋子裡還是黑的。
但她卻再也睡不著,終於她煩悶的坐起來,拿了一個幹淨的水器,踏著寒意,跑到相府的花園裡開始收集起露水來。
她許久沒為他烹煮過茶,但願手藝沒有生疏才好。
露水很難收集,她卻樂此不疲,藉著園裡的燈臺發出的黯淡的光,尋找這花瓣上的,那葉子上的晶瑩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