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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站在原地,沈嘉魚朝她走來,沈嘉魚語氣聽不出悲喜,他直接了當的告知魚痕說:我很快就要成親了。
魚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切,這個男人,他說過不會娶她也不會娶鶯歌,卻轉頭將自己拋棄,要娶那個女人。
魚痕有些發抖,她走到沈嘉魚面前滿含淚水的拽著他的袖子仰望著他說:你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可知今日我來找你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我想告訴你,無論你遇見多可怕的事,無論你要背負怎樣需要隱忍的秘密,我都要永遠站在你的身邊。
鶯歌看著魚痕乞求沈嘉魚的可憐樣子,忽而有點惱火,林佩慈不過是已經被退了婚的女人,她鶯歌才是沈嘉魚現在要娶的女人,是他沈嘉魚昨夜低聲下氣的乞求她嫁給他。
鶯歌上前打掉魚痕的手,她告訴她,她有多愛他,她才是要嫁給沈嘉魚的女人,這是沈嘉魚親口對她說的。
一瞬間,魚痕忽然覺得天旋地轉,她在沈嘉魚冷漠的眼光中終於放開了他的袖子。
魚痕心裡不斷的唸叨著自己是個傻逼,還妄想低聲下氣的來求他娶她,卻不曾想他的心裡早就有人了,他朝林府一退婚,轉身就要娶別的女人,好不瀟灑,何其瀟灑。
魚痕氣極,覺得再看沈嘉魚一眼都多餘,於是轉身便走,才走出幾步,魚痕卻控制不住自己朝沈嘉魚飛奔過去。
她不想管什麼女兒家的顏面,也不想管她這樣做有多丟臉,她只知道她只想靠近沈嘉魚,她想觸控他,她想抱他。
魚痕用盡力氣擁抱住沈嘉魚,抬頭流著淚看著他語帶乞求的說:你要娶我,你娶我吧。
沈嘉魚心裡像窒息般疼痛。
可他仍是掩藏好所有的情緒對她說:沈家與林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繫了。
他用力掙脫魚痕的手臂,魚痕不肯,爭扯間慣性使然,她摔在地上,手掌心蹭脫了一大塊皮,魚痕低著頭傻愣愣的看著。
沈嘉魚心裡一痛,就要上前想把魚痕扶起來,鶯歌卻擋在他面前乞求他說:婚事還有許多的事要商討,我們去問問姨母的意見吧。
沈嘉魚伸出去的手,又漸漸放下,然後略過魚痕走出觀雪院門口。
魚痕終於小聲的哭出了聲,你看看,這個人還真是沒有心的,自己放下自尊,放下驕傲來求他,他還是可以走得毫不留情。
她吸了口氣,小聲的勸慰自己說:算了,算了,不娶就不娶吧,我還不嫁呢,他沈嘉魚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又冷酷又不溫柔。
她轉頭看著兩眼淚汪汪的紅月說:走吧,今日丟人也算是丟夠了。
出了沈府,她也不上轎子,只顧著急切的往前走去,走著走著忽然就跑了起來,紅月追不上有些著急。
這朱雀大街上的人們看著狂跑不止的魚痕露出了探究的笑容,這林府的三小姐莫不是傻病又犯了吧。
魚痕狂奔不止,她頭上的珠花玉佩也跟著掉在地上,紅月跑一陣就停下來撿魚痕掉的東西,那滑稽的模樣,惹得人們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