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身上藏著微型監聽器,一字不漏地將對話錄了下來。
如果監聽器不甚掉落,還有事先在餘凱房內佈下的微型攝像頭和監聽鈕扣。
其實到這裡,餘凱的面目基本還可以浮出水面,但這還是淺層的。
後面才是重頭戲,她們不會輕易放過。
幾人再商量了一下細節,列出了ab兩項計劃,根據具體情況能夠隨時切換方案。
時間到了半夜十二點半,幾人準備各回各家。
周放是臨時回來的,因為這件事情也不方便告訴家裡,就住在陳若公寓旁邊的酒店。
晉海切掉電腦螢幕就相當於休息了。
莎莉為了方便行事,也不回家,跟著周放走了,跟他定了同家酒店。
周放沉默地走在一旁,莎莉笑了笑,忽然道:“對不起。”
周放回過頭來,詫異道:“什麼對不起?”
莎莉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曾經也談過戀愛?現在我走在你的身邊,就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周放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正在意一個人,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忘掉?
不過莎莉如今已經不會去糾結這些情情愛愛的問題,她道:“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對不住你。”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感情的不順和困苦,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太依賴男人,總是糾結在別人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全心全意,是不是用了所有力氣,糾結那些不如意的事件和想法,又怎麼會得到一份愉快又輕松的關系?
周放終於回過神來,定定地望著莎莉。
似乎每個人都在成長,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莎莉瞧他這樣,上前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主動摟著他的胳膊道:“好同學,好朋友,戰友....咱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季如憲被杜衡叫回去,一晚上都沒怎麼理這個昔日好友。
叫他順帶照看一下元茗,就直接搬到別人家裡去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酒吧裡杜衡闖的禍,終於被鳥雀啄了眼吧。
好意思賴在元茗身上?
杜衡撞了撞季如憲的胳膊,給他遞過去一杯紅酒,男人接過去一口喝幹。
杜衡道:“如憲,你今天晚上有點不正常啊,出了什麼事嗎?”
他有種錯覺,好像季如憲在拿眼睛剜他的肉。
等他仔細看去,季如憲又是神色如常地看著他。
有人將餘律師介紹給杜衡,道:“我們這位餘凱餘律師,打官司可是響當當的。杜總,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喲。”
在大家眼裡,杜衡是個十分花心的男人,女朋友可以一個月換一個,一個星期換一個,總是能在不同的宴會上看到他擁著不同的女人。
女人多了,自然有麻煩。
有了麻煩,不就需要有人專門來解決這些麻煩嘛。
杜衡沒有聽出來,他以為別人說的是商業上的糾紛,便伸出手來同餘凱握手。
餘凱轉而又看向季如憲道:“季先生,真是久仰大名,果然就像傳聞中的一表人才有擔當啊。”
季如憲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很快就聯想起之前走廊裡面發生的事情。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鬢邊有微些白發的餘律師,道:“看來餘律師很“辛”苦,忙得都長了白頭發。”
按道理來講,權貴之人都很講究,從頭發到著裝,從頭發到腳,都要處理得一絲不茍。
但是他特意沒有染發,就是要給人一種“儒雅”“風範”“不注重外表有信賴感”的感覺。
他哈哈笑道:“季總誇獎了,那些都是我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