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人。
另外一邊準備上車的男人趕緊跑過來,見狀,大喝一聲,舉拳就朝杜元茗沖過來。
而已經坐在車內的同夥,他見情況不對,立即伸手過來搶杜衡的方向盤。
在側後門的杜元茗在男人沖過來的瞬間側身,攉住男人的手臂,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還有最後一個。
她退到門邊,將前座的門往外一拉,一個男人被杜衡用手肘拐了出來,撲到地上。
元茗補了一腳,跳上車關門,杜衡立即下鎖,綠色的跑車就這麼在一陣轟隆聲中沖了出去。
杜元茗興奮難耐,臉色再也繃不住,想起剛才的畫面,回味著將那些無賴打倒在地的痛快感,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去拍杜衡的肩膀。
杜衡是酒駕,剛剛一番動作正有些頭暈,被她一拍,車頭咣當一聲撞在燈柱上。
結果就是二人一同被救護車抬進了醫院。
杜元茗跟杜衡都被套上了護頸項圈,二人先後被抬上擔架。
杜元茗再也笑不出來,有輕微的腦震蕩,直泛惡心,也後悔自己剛才怎麼那般的不小心。
而杜衡,此刻才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吭哧吭哧地在那裡笑,而且是笑個不停。
好在二人擠不下同一輛車,否則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兩人傷得都不重,跑車的安保效能到位,及時彈出了氣墊,加上杜衡的車速也不算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元茗在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兩個小時後便扯了撤頸,額頭和手臂有輕微的擦傷,觀察許可後可以出院。
杜衡還躺在病房內,他的左臂經過撞擊震蕩,有輕微的骨裂,也只需做一定的外固治療,靜養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
警察告之杜衡,他這酒駕行為要罰款,記12分,暫扣駕照半年。
杜衡不在意,這些他都能夠有渠道解決。
折騰完畢,已經是淩晨四點鐘,杜元茗腦門上貼著紗布,去病房找杜衡。
杜衡被安排進住院部的八樓,一個環境良好的單人包間。
他換上了藍色的病服,平躺在床上,左手被吊了起來。
聽到開門,他努力側過腦袋看過來,見到是杜元茗,又開始那種奇怪的吭哧吭哧的笑聲。
笑了兩句想閉嘴,然後還是忍不住繼續,來回反複。
元茗真的很想讓他閉嘴,但車上若不是她讓他分了心,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當時完全可以找個沒有地方停下來,然後打車回去,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樣想著,難免又有一絲的愧疚,她滿臉倦容地拉過椅子,坐在杜衡身邊。
她道:“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叫醫生?”
杜衡:“我...噗嗤...”
元茗吸氣,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杜衡:“暫時沒有....噗嗤...”
元茗實在是很睏倦,拿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起身道:“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家了。你的手機在我這,我先給你充上電,放在你的床頭,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行嗎?”
杜衡眯著眼睛去看她,臉上沒有血色,嘴唇蒼白,眼睛下面已經泛青了,秀氣好看的一張臉,變得如此可憐。
他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道:“你去吧,記得明天給我送飯。”
杜元茗躺在床上還在迷迷糊糊的想,要不要給杜衡送個早飯過去,但是一覺就睡到了中午。
還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她摸了過來,一看是自己導師的電話,徹底的清醒過來。
導師問她學校去申請了沒有,元茗道沒有。
阮教授嘆了一口氣,道:“你有這個條件,也有這個天分,怎麼還沒有考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