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馬經夫覺得認識於婷是自己做人最大的失敗,他認為於婷給自己帶來無法洗刷的恥辱和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痛。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卻沒站到於婷的角度去想一想,先離婚後結婚的承諾一拖再拖,於婷心裡會是一種什麼滋味,他也沒想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之後又出現了趙凱,於婷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他更沒思考作為一個未婚先育的女人面對這個尖刻的世界所要承受的壓力和痛苦……
……
馬經夫在月光下望著歪脖樹發呆這工夫,沉醉在溫柔鄉裡的徐超也面臨著身敗名裂的危機,這話還得從小香身上說起。
小香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她很快就掌握了徐超的一切,最終連徐超一向諱莫如深的年齡問題都讓她弄了個一清二楚。小香認為對付徐超這種好色的男人要讓他既餓不著又不能吃得太飽,免得他吃膩了在外邊偷嘴。小香明確規定每週可以跟徐超過兩次x生活,但絕對不是完事兒就走而是要留下來陪她過夜,至於選擇哪兩天倒是可以由徐超自行決定。
由於對妻子一直有幾分懼怕,因而婚後幾十年來徐超從不敢無故在外面過夜。小芹曾經表示在一生中只要能完整地跟徐超在一塊兒住一宿就心滿意足,徐超卻認為小芹這種想法幼稚可笑仍然完事兒就走。這回對小香的要求徐超不但立刻點頭同意,而且認為這是小香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具體體現,他開動腦筋琢磨著辦法。
徐超在無意中想到馬經夫,心裡便立刻有了主意,他埋怨自己現成的方法就擺在那兒為什麼沒有想到,馬經夫不就是和呂瑩說利用業餘時間在嶽陽開小油漆廠才不用回家嘛!我何不也說跟馬經夫一起在嶽陽開廠,必要時甚至可以讓馬經夫到家裡去做個證明。至於時間長了妻子向自己要在嶽陽的收入倒多了一個可以在馬經夫那兒弄錢的藉口,反正馬經夫在珠海賺了那麼些錢於情於理也該對我有所貢獻。就這樣徐超正式向老伴宣告,從現在起和馬經夫以及於東升三人合夥在嶽陽開小油漆廠。因為是利用油漆廠的工藝配方和商標,所以只能在夜間生産。每人一週值班兩次,自己排班的日子是星期三和星期六,李秀蘭見徐超說的如此具體不免信以為真。雖說制桶廠經濟效益不錯但這年頭誰還怕錢多了紮手,李秀蘭也就同意了這件事兒。
就這樣徐超對自己的x生活重新進行了分配:星期三和星期六是屬於小香的並且不限次數,星期一務必和老伴來上一次,週二、週四白天再用小芹換換口味。做事認真的徐超一絲不茍地按照計劃掌握著自己的時間,當然,偶爾遇到值得勾搭的女性這位老幹部還是會陽光普照。為了保持體力的充沛,老當益壯的徐超開始練習氣功。
……
一九九二年二月十九日。星期三。傍晚。今天又是徐超在小香那兒留宿的日子。下班後徐超的專車開到小香家附近停下,徐超下車後機警地四下看了看,見沒發現什麼可疑人便一頭鑽進小香家門洞,這位老幹部萬萬沒想到管雲海正蹲在不遠處馬路邊打撲克的人群中盯著他。
管雲海被放回來的當天晚上就和陳波來了個連中三元,他自然被陳波傳染上x病。一開始發病管雲海沒敢聲張,他以為是自己以前到外地出車時跟哪個賣~春的女孩鬼混被傳染的,直到無意中發現陳波鬼鬼祟祟的躲在衛生間往身體裡上藥他才恍然大悟。
我~操~他~媽~的,肯定是我被抓起來那些日子這個騷娘們兒舊病複發跟哪個男人通姦被傳染上了病。管雲海立刻大發雷霆對陳波連踢帶打,拷打之下陳波不得不說出為把管雲海從公安局裡弄出來而去求了徐超。
管雲海聽說陳波去求了徐超,馬上就清楚這對狗男女肯定是死灰複燃。早就打算買車跑運輸的管雲海眼珠一轉立即給陳波下達向徐超借十萬塊錢的任務,沒成想陳波卻說徐超現在又不理她了。想到不但沒沾上什麼光,夫婦倆還都染上病,管雲海不禁勃然大怒,他決意對徐超進行報複。
俗話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是半點兒也不假。盡管徐超自認為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實際上他金屋藏嬌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只不過事不關己沒人說罷了。早就風聞徐超在外邊養著小老婆的管雲海決定跟蹤徐超。管雲海要在找到徐超奸宿的地方後給公安局打電話檢舉其嫖娼,讓公安局把這個老犢子抓起來,也好出出多年來積攢在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
管雲海很快就發現了小香的住處,隨後又掌握了徐超留宿的規律。此刻,蹲在人堆裡的管雲海望著徐超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獰笑。
……
深夜,疲憊不堪的徐超正摟著小香熟睡。突然間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砸門聲,同時傳來了“快開門!我們是公安局的!快開門!”的喊叫聲。
外強中幹的徐超被嚇得抖成一團,倒是小香比他鎮靜許多。
“操!瞧你那副德性!怕啥怕?咱倆相好是兩廂情願誰也管不著!再說,這種事兒躲能躲了嗎?難道我還不在這兒住了?!”說著小香跳到地上開始穿衣服。
對了,馬科長在公安局有不少朋友,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應該問題不大。想到這兒徐超多少穩定一些,也就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再不開門就不客氣啦!快……”
“來啦!別把門踹壞嘍!”說話間已經穿好內衣的小香看了看徐超。徐超正在穿褲衩卻怎麼也穿不進去,原來他一著急把兩只腳伸進一條褲腿裡。
“窩囊廢!你平常的能耐都跑到哪兒去了?!操!你不是說在春城沒人敢動彈你嗎?!”說著小香開啟房門,幾個警察一窩蜂地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