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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管車手裡有了閑錢的侯鐵林和油漆廠那些愛打麻將的人攪和在一起。只要是夠手,只要是手裡有錢,只要是能夠借到錢,侯鐵林就會張牙舞爪地出現在這些賭徒中間。不知是手氣不好還是牌藝不精,不知是兜裡錢少心虛或者是什麼其它原因,總之,侯鐵林是每戰則必敗,沒有一次不是弄到淨手才含恨而歸。侯鐵林越輸越是想賭,玩到後來狗急跳牆竟然開始偷牌,可是跟這些職業賭棍來這一套等於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侯鐵林在被賭友毫不客氣地抓~住手腕的情況下只好乖乖地把偷的牌送回去。好在賭友們知道只要有侯鐵林在座別人就不必擔心輸錢,再加上還得顧及馬經夫的面子,因而對侯鐵林這種惡劣行徑也就沒人過深的追究。
侯鐵林一個月只不過幾千塊錢的工資,靠勒索和在馬經夫手裡弄下來的幾個錢也很有限,一來二去侯鐵林弄得十分拮據。這回由於兜裡沒錢已連續三天沒能摸~到麻將了,犯了賭癮的侯鐵林決定鋌而走險。
……
上午九點多鐘。馬經夫和徐超在儲運科辦公室閑聊,心懷鬼胎的侯鐵林由外面進來把一沓子報銷單放在馬經夫面前。
“科長,這是幾臺大客車司機的報銷單,你趕快簽了我好走。”侯鐵林擺出一副急著要走的樣子。
馬經夫不高興地訓斥道:“這事兒忙啥。”說著把報銷單扔了回去。
侯鐵林本以為徐超在座馬經夫會邊嘮嗑邊簽字容易矇混過去,沒想到馬經夫竟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只好硬著頭皮說:“我不是著急走嘛!”
馬經夫看了看侯鐵林沒再吱聲,他以為侯鐵林能夠知趣地出去有什麼事兒待會兒再說,可別有用心的侯鐵林往凳子上一坐裝模作樣地看起報紙來。馬經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接著前頭的話題對徐超說道:“廠長,曹育林他媳婦調轉工作的事兒就辦了吧,育林這個人總體來說還行。”
“我看這小子不怎麼樣,今天這事兒明天那事兒還隔三差五就弄些收據拿來報銷,這幾年在咱們油漆廠可沒少捅咕。”
“育林是愛佔點兒小~便宜,在我這兒也沒少劃拉!行啊,看人就看大方向吧!朋友之間能幫就幫,我聽說他媳婦都在家呆好幾個月啦!”
徐超不無擔心地說:“誰好樣的能在家待著不去上班,何況人事部審查時說她的檔案很可能是偽造的,咱們可千萬別弄個禍害進來呀!”
“現在偽造檔案偽造學歷的有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行啊,你實在要辦那就辦吧!不過具體怎麼安排你先別吐口,免得他以為這事就那麼容易辦呢!”徐超說著站起身來。
馬經夫起身目送徐超,侯鐵林一直把徐超送出門才轉身回到座位上。
“人家有點啥事兒聽不著你能少塊肉咋的?都跟你說過八十回了也沒個記性,你這個人可真差勁透啦!”馬經夫毫不客氣地訓斥著侯鐵林。
“誰聽了,我才不稀罕聽你們那些破事兒呢!咋的,就因為你們要嘮嗑我還總得在外面站著呀?再說,連我都信不著你還能信著誰?”
“這不是能不能信著的問題而是你應該主動迴避,長這麼大我從來就沒對別人的事兒好過奇。算了,咱倆別說這個。拿來,你不是要報銷嗎?”
侯鐵林一聽要給自己簽字馬上換了一副表情,好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事兒似的大驚小怪地說道:“哎呀,我都讓你給批評糊塗了。對了,你趕緊簽字我好走,他們還在等著我呢!科長,現在一看見你我就哆嗦,你可別一天到晚老批評我了,我都快要讓你給弄出精神病啦!”侯鐵林說著把報銷單放在馬經夫面前,隨後從兜裡掏出筆拔掉筆帽塞在馬經夫手裡。
“你心裡沒鬼看見我哆嗦啥?”說話間馬經夫逐張審閱報銷單。
“哪兒來的鬼,我可啥鬼都沒有。”侯鐵林的呼吸聲沉重起來。
嗯——他怎麼喘上粗氣了?哼,看來這些報銷單裡肯定有鬼。
馬經夫和侯鐵林從小一塊兒長大彼此間十分熟悉,他知道每當侯鐵林緊張時都會發出這種喘息聲。馬經夫抬頭看了看侯鐵林的鼻子,當發現侯鐵林的鼻窩裡布滿汗珠後他笑了笑又低下頭審視辦公桌上的報銷單。
“你笑啥,又咋的了?科長,你可千萬別總這麼整我,我都快讓你給整出精神病啦!”侯鐵林沒話找話地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哼哼!這是心虛了,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些報銷單裡有文章。可是鬼出在哪兒呢?有了,把核算員給我統計出來的各項費用明細表拿出來對對不就完了嘛!轉念間馬經夫冷哼了一聲抬頭看著侯鐵林笑了笑,隨後拉開抽屜把各項費用明細表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
一瞬間,侯鐵林驚出一身汗來。壞了,我怎麼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怎麼辦,是假裝有急事兒把報銷單要回來以後還是等他查出來再想對策?嗯,他也未必能發現什麼,幹脆給他來個酸菜燉土豆——硬~挺。
透過核對侯鐵林拿來的九張報銷單據竟有五張是假的,這下可把馬經夫氣壞了。這家夥想幹啥,一個月得弄多少錢才能知足呢?嗯——別發火,先看看他怎麼說。想到這兒馬經夫笑著說:“用不著緊張,坐下咱倆聊聊。”
“誰、誰緊張了,我才沒緊張呢!”侯鐵林說完坐在椅子上看著馬經夫。
“侯科長,我多次跟你說報銷的事兒讓當事人自己來,你總幫著他們弄這種事兒幹啥?難道這裡邊有什麼好處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