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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鐵林來到油漆廠一段時間後對馬經夫手裡的權力既眼紅又嫉妒,他在暗地裡琢磨如何能把馬經夫手裡的權力弄一部分過來。沒成想由於馬經夫多年的經營儲運科竟然針紮不進去、水潑不進去,這下可把侯鐵林愁壞了。
為了達到能夠分一杯羹的目的侯鐵林可謂攪盡腦汁,甚至不惜利用透過別人打電話告密的方法使於婷對馬經夫産生懷疑,乃至於婷在暗中跟蹤馬經夫並由此引發深夜捉姦等一系列鬧劇。侯鐵林本以為馬經夫在被弄得焦頭爛額之際會把工作交出來一部分,可馬經夫的腦袋疼得都快要爆裂了還仍然抓~住權力不肯放手,這種局面把侯鐵林氣得連眼珠都要冒出來了。
昨天夜裡侯鐵林失眠了,他決定即便累得連一根頭發都沒了也得趕緊琢磨出辦法,說什麼也不能眼看著馬經夫把權力牢牢地捏在手裡自己連邊都挨不著。唉——看來想讓馬經夫主動交權是不可能了。
根據目前的狀況馬經夫要是調走或者發生什麼意外我在油漆廠也未必站得住腳,除非是馬經夫突然生病休養一陣子。如果能出現那種局面憑馬經夫的威信單位應該不會再安排別人到儲運科來當科長,那樣就會由我暫時主持工作,哪怕是一年半載也能撈到不少好處。可是老天爺卻偏偏不長眼睛,這小子同時拉著好幾掛馬車居然還歡蹦亂跳的抓~住權力不肯撒手,這哪兒還有我的活路。侯鐵林越想越是生氣,這個平時做事兒三分鐘熱血的家夥來了犟勁兒。工夫不負有心人,天亮時分到底被侯鐵林想出一個可以分享權力的主意。
一大早侯鐵林就來到單位並破天荒地把辦公室打掃得幹幹淨淨。馬經夫進屋剛坐下,侯鐵林就笑嘻嘻地把茶水放在馬經夫面前。
馬經夫微笑著說:“哎呀,今天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
侯鐵林沒理會馬經夫的話裡有嘲諷的意味,他決定先給馬經夫灌點兒米湯。
“科長,這些日子一看你的勢力可實在是了不得。章杉曉既沒有駕駛證又是酒後開車不但軋死人並且找人這麼大事兒連一分錢都沒花,章杉曉這家夥能認識你真是他的福分,這輩子他要是忘了你非遭天打雷劈不可!”
馬經夫聽完侯鐵林這番既是奉承又是實情的話心裡也有幾分得意:“你在哪兒學會的先灌米湯後說事兒?說吧,你是不是又要耍什麼花樣?”
侯鐵林嬉皮笑臉地說:“科長,一晃兒我到油漆廠也好幾個月了,這段時間最多也就是替你跑跑腿學學舌。我應名叫個副科長,一個月好幾千塊拿著卻什麼事兒都不幹~我心裡也不是滋味。雖說是你照顧我,但我琢磨著想讓你給我安排點具體工作幹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想幹工作是件好事兒。我原打算等情況熟悉後讓你管點具體事兒,可是上上下下對你的評價都不算太好,我看你莫不如就這麼溜達著。再說,也確實沒有什麼適合你幹的事兒。”馬經夫非常誠懇地說著。
侯鐵林把眼睛一瞪,“咋沒有呢?讓你這麼一說我還成廢人啦?!科長,我看你就讓我分管那幾臺大客車吧?你放心,我保證能管好。”
馬經夫沉吟了一下,“讓你管大客車倒不是不可以,不過……”
侯鐵林板著面孔和馬經夫爭論著,最終,馬經夫捏著鼻子同意侯鐵林管大客車並特意制定了不許利用權力謀私利的約法三章。
侯鐵林終於有權了。雖說權力不大,但是每天早晚往油漆廠大門前一站像交通警察那樣指揮出入的大客車倒也顯得威風凜凜。一時間,侯鐵林訓斥上下車速度較慢的職工時那種嚴厲表情給坐班車的人平添了許多笑料。雖然馬經夫一再悄悄告誡侯鐵林從未聽說過哪個單位的車管每天在門前值勤,但是樂此不疲的侯鐵林仍然風雨無阻地在廠門前指揮著。盡管有時因為指揮不當反而人為的造成堵塞,但侯鐵林那種認真執著的精神倒是有目共睹,與此同時,他那烏黑濃密的假發也使油漆廠門前多了一個看點。
侯鐵林管車伊始就開始利用手中的權力撈取好處,無論是結婚還是野遊,總之,凡是想借大客車的人只要開口侯鐵林無不慨然允諾。當然,侯鐵林會適時地提醒要用車的人自己為對方派車承擔著什麼樣的責任和風險,一般來說對方都會有適當的表示。雖然這種事兒油水不大,但對不用花錢一捆大蔥也是好東西的侯鐵林來說也不無小補。然而,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沒多久侯鐵林不擇手段向別人索取好處的事兒就被馬經夫發現了。馬經夫在震怒之餘向侯鐵林發出警告,如果侯鐵林再搞這些烏七八糟的名堂就要把他手中的權力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