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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年夏天的一個傍晚,馬經夫剛到家嶽陽縣交通隊的副大隊長於東升就滿臉焦急地闖了進來。聽說於東升的妹妹需要馬上住院,馬經夫二話沒說就起身陪於東升去安排醫院。事畢,馬經夫把於東升領到飯店。
“大馬,我一有事兒就得麻煩你,大哥心裡可真有點兒過意不去。來,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說完於東升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就急不可待地把筷子插~進剛端上來的雞丁腰果的盤子裡。
“東升,一會兒還要開車我就不陪你喝酒了,你喝你的,我喝茶水。”馬經夫說著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你少扯,你不喝行嘛!你大馬喝點兒酒開車誰還能把你咋的?你以為我不瞭解你在春城的勢力呀?!嘿嘿,據我所知無論是交通大隊還是各中隊你都像走平道似的,何況我兜裡也揣著公安局的工作證呢!哼,喝點兒酒誰還能把咱哥兒倆咋的?來,幹一杯。”
馬經夫一本正經地說:“今天確實不行,等哪天不開車時我陪你喝個夠。東升,即使沒人過問咱們也不應該帶頭違反交通規則啊!”
“大馬,你這個人哪點都好就是有時過於一本正經了。兄弟,現在都啥年代了?再說,有的時候太一本正別人會說你裝。來吧,陪大哥整兩口吧!”說完於東升端起酒杯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馬經夫。
馬經夫微笑著端起飯碗,“你喝你的,我吃我的。”說完吃起飯來。
“滋——”於東升放下酒杯先忙活著吃了一隻大閘蟹,而後感慨道:“大馬,這幾年大哥在你身上沒少借力。不單是我蓋的樓房,就是在你那弄的幾臺舊車我也實實在在賺了幾個錢。不用說你嫂子,連我們家老爺子都說多虧認識了你這麼個朋友,要不然還想改善生活?改善個屁吧!對了,我聽說你承包了?怎麼樣,意思大不大?”
“承包了。但是我們單位的老隋廠長太能算帳了,他把承包費壓得非常低,到年末算總賬時不一定能掙到什麼錢。不過,承包以後倒是省了不少心,最重要的是什麼事兒自己都可以做主。”
“承包費壓得低?讓我說給你定得再高也不行,我還不知道你嘛!朋友多,你又好臉,有多少錢也不夠大家夥兒刮拉的。唉!也真沒辦法,誰讓你就是這麼個人啦!哎,大馬,新大米馬上就下來了,這回說什麼我也得給你弄點兒大米。大馬,看看你得用多少?”說完於東升又把一隻焅大蝦塞進嘴裡大吃大嚼著。
“不用麻煩了,我大米夠吃。”
“夠什麼吃夠吃。我知道現在能買著儀價大米,你也不差這幾個錢,但是你總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呀!大馬,我在糧庫批點大米不算什麼難事兒,你就說一共需要多少吧!我又不是白給你,按國家牌價你自己付錢還不行嘛!至於糧票你就不用管了,我想辦法張羅。”
馬經夫見於東升出於一片誠意也就開口說道:“如果確實不為難你就批點,我父母和姐姐再加上我有千兒八百斤足夠了,你再給我們單位徐廠長批點兒,我估計他有一千斤也就行了。”
“行,一共一噸大米,等新米下來我給你電話,到時你去拉米好了。”
吃完飯馬經夫和於東升分手後直接去了徐超家。
……
自從知道了徐超和陳波的事兒後李秀蘭就特別不願意看到油漆廠的人,她覺得很沒面子。盡管徐超信誓旦旦地否認了和陳波的關系,但這件事兒像根刺似的紮在胸口令李秀蘭隱隱作痛。不過,李秀蘭對馬經夫倒是例外,在她心裡馬經夫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此刻李秀蘭正在客廳裡織毛衣,見跟著去開門的丈夫進來的是馬經夫就沒急於離開,她打過招呼以後仍然坐在那兒織毛衣。
“廠長,方才嶽陽交通隊的於隊長來了,說是今年的新大米快下來了。於隊長要給咱們批點兒大米,他讓我問問你需要多少好事先給準備出來。”
“別說,於隊長這個人還真挺講究,我和他就在你那兒見過一次面也沒辦過什麼事兒,虧他還能想起我來。小夫,外縣這些當官的可都是土皇上啊!這幫家夥什麼事兒都敢幹,外縣那些實權派都他~媽~的肥透啦!”
馬經夫見徐超發表了一頓感慨也沒說出具體數來只好追問道:“我有一千斤就夠了,不知道你得需要多少?”
“哎,小夫,你車隊上個月是個什麼情況?”徐超邊說邊擠眉弄眼。
徐廠長這是在示意我不要再提大米的事兒,難道在這上頭他還有什麼名堂不成?雖然馬經夫心裡充滿疑惑,但還不能不順著徐超的口風說。“嗯,上個月完成運輸任務四百九十噸……”
李秀蘭聽馬經夫如數家珍般地報出一系列數字忍不住插話道:“大馬這記性可真了不得。不過,也得說你把精力用在正處,不像有的人一天在單位還不知道都幹些啥敗類事兒呢!”說著狠狠地剜了徐超一眼悻悻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