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佐婭肚子裡的孩子是王良的郎富貴立刻漲得滿臉通紅。郎富貴再也顧不得王佐婭生不生氣,氣呼呼地吼道:“佐婭,你跟我分手我不怪你,因為我確實配不上你也不該耽誤你。可是你跟誰不好,你怎麼能跟王良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個奸詐無比的小人?難道你以為跟他還能有好果子吃嗎?!再說,你怎麼能要他的孩子呢?龍種?我呸——那是貨真價實的狼種而且是既兇殘又狡猾的狼崽子!你、你讓我說你什麼話好呢?!”郎富貴的唾沫星子四處亂飛著。
王佐婭聞言臉色慘白,少頃,淚水源源不斷地湧~出她的眼眶。
王佐婭的淚水立刻熄滅了郎富貴心裡的怒火,他陪著小心說:“佐婭,你別生氣,我是胡說八道呢!佐婭,你一定要注意身體。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什麼話都說。”
“你並沒說錯,他確實是一隻披著人皮的豺狼,他甚至連畜生都不如。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為了讓他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才要這個孩子的。”說到這兒王佐婭靈機一動,用懇求的語氣說:“郎科長,我希望在懲罰那個畜生的這件事兒上能得到你的幫助。”
看到王佐婭求助的目光,這個平時並沒什麼血性的男人全身的熱血沸騰起來。郎富貴咬牙切齒地說:“佐婭,你受苦了,需要我~幹什麼你就說吧!佐婭,不瞞你說,我恨那個烏龜王八蛋恨得直咬牙,只要是能扳倒這個畜生幹什麼我都願意!”
王佐婭點了點頭,而後淡淡地說:“走吧,咱們邊走邊聊。”
“好,邊走邊聊,邊走邊聊。”郎富貴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王佐婭,兩個人慢慢地往前走著……
就在王佐婭準備聯合郎富貴共同打擊王良這個當口,徐超家也孕育著一場風暴。退休在家的李秀蘭終於知道了徐超和陳波的齷齪事,這天夜裡,這對結婚幾十年從沒紅過臉的夫妻之間爆發了一場戰爭。
李秀蘭下午出去買菜時碰上一個老同志,那個同事住在油漆廠附近而且知道徐超和陳波搞破鞋的事兒因而連忙躲閃。
李秀蘭見老同志有意迴避自己感到很是奇怪也就追上去質問,對方在無奈之下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曾在油漆廠附近看到徐超跟一個女人形跡可疑。其實李秀蘭對丈夫早有懷疑,現在聽到這個情況自然要窮追猛打,那個老同志怕擔責任死活不肯細說。
李秀蘭與老同志分手後連菜都沒顧得買就打道回府,這個在家裡有著絕對權威的老婦人決定待丈夫到家後對其好好審問一番,即便問不出什麼事兒也要給老東西敲敲警鐘。
晚飯後徐超像往常那樣去花窖裡轉了一圈回到臥室準備上炕睡覺,可是老伴卻沒像往常那樣為他準備洗腳水。徐超有些不高興地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坐在炕沿上的妻子,當他看清李秀蘭臉上冷冰冰的神態時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你看啥呢?你是不是因為沒看到洗腳水覺得奇怪呀?哼哼!從嫁到你們老徐家那天起我就給你打洗腳水,一晃兒打了幾十年,今後你就別再做那個夢啦!徐超,我也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你了。想洗腳?哼哼,你自己去端水吧!”
“你、你這是咋的啦?秀蘭,我也沒惹你呀?”徐超緊張地看著妻子。
“幹了什麼虧心事兒你自己不知道?咋的,難道還非得逼我說出來嗎?”說著李秀蘭把炕桌上的茶杯劃拉到地上。
“啪!”茶杯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徐超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我也沒幹啥呀?”說話間徐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李秀蘭騰地起身用手指戳著徐超的額頭喝道:“沒幹啥?那你還想幹啥?!說!你說,你說說你跟那個狐貍精幹的好事兒。”
徐超哆嗦著說:“狐、狐、狐貍精?沒、沒啥狐貍精啊!”
李秀蘭一把揪住徐超的領口,暴跳如雷地怒吼道:“還敢說沒有?沒有真憑實據我能問你嗎?姓徐的,我說的狐貍精就是你們單位那個叫陳波的大騷貨,你敢說沒有?!”
“啊……”徐超的羅圈腿一軟~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