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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辦公室裡,徐超正在熱情地接電話。
“哎呀呀,我才聽出來是你。抱歉抱歉!老弟,我正想你呢!嗯,對對,咱哥兒倆沒說的。老弟,有事兒你盡管開口。嗯!什麼,闞市長親自過問王良的工作情況了?!”吃驚之餘徐超抓著電話聽筒的手不由顫抖起來。
徐超神色驚慌地追問道:“什麼?在黨委領導下的廠長、經理崗位責任制?!這個訊息準確嗎?哦——檔案馬上就下來了,我知道了。好!謝謝老弟,你對大哥如此關照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你將來看我的表現吧!老弟,雖然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太高的文化,但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老徐講的就是感情,重的就是義氣,我老徐到什麼時候都不會虧待朋友。老弟,最近你替我多留意一些,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你無論如何想辦法提前通知我。好好,謝謝!”徐超放下電話緊張地思索起來。
闞市長竟然會讓化工局把油漆廠作為搞什麼在黨委領導下的廠長、經理崗位責任制試點,而且還親自過問王良的工作能力,這說明他們的關系非同尋常。王良是用什麼方法靠上闞市長這棵大樹的呢?唉!黨中央也是,最近幾年經濟形勢剛剛好轉這又起高調搞什麼黨委領導下的廠長、經理崗位責任制,這不純粹是瞎整嘛!我~c~他~~的,這是哪個王八犢子出的主意,出這個餿巴主意的家夥肯定不得好死。唉——看來這回我在油漆廠算是幹到頭了,人家有常務副市長做靠山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有什麼用。突如其來的訊息使徐超亂了方寸,他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如何是好。
同樣接到電話的王良在黨總支辦公室裡興奮地踱著。想到一直被自己倚為靠山的萬部~長方才在電話裡那種值得玩味的語氣,王良覺得終於出了一口壓在胸中多年的惡氣。哼哼!雖說是戰友,雖說關系也還可以,雖說也算幫過我一些小忙,但這幾年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慣了那麼大的脾氣。本來是一個戰壕的戰友,現在開口閉口還非得稱呼部~長不可。要是稍不注意沒稱呼官銜,當時就會拉下臉子讓你下不來臺,這回再見面時我就非管你叫一聲小萬不可。哼哼,看看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王良越想越是得意。
別說,姓董的娘們兒說話還真他媽有點兒力度,憑良心說她也真有點兒女中豪傑的樣。不過,不能和她辦那種事兒倒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兒。就是,雖說隔著褲子,但是沖她屁股的形狀就可以確定這個老x一定相當好玩。唉——她要不是市長的老婆該有多好,說什麼我也得扒下褲子好好看看她的那玩意兒究竟是個啥模樣。咦——奇怪,我怎麼老想著她,莫非這個騷老孃們的身體裡能釋放出一種什麼令人神魂顛倒的氣味?不行!我可不能老想著她,要不然一時失態可就什麼都完了,我還得留著這個老梆子給我~幹大事兒呢!算了,還是去泡那個剛被提拔到政工科的女幹事吧。想到這兒王良走了出去……
……
“黨委領導下的廠長、經理崗位責任制?就是說今後油漆廠王良說了算啦?!”說到這兒馬經夫也略顯緊張。
六神無主的徐超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
馬經夫起身在屋裡踱著。踱著踱著,馬經夫露出微笑。
徐超埋怨道:“都什麼時候了,虧你還笑得出來?小夫,你坐下行不行,讓你走得我這個鬧心。”
“不笑又能怎麼樣,難道為了這種事兒還值得一哭。再說愁眉苦臉能解決什麼問題。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囤’,現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難道你還能去向王良服軟認錯不成?”
“我向白臉狼服軟?讓他做夢去吧!大不了我不幹了,大不了我回家……”說到回家這個字眼徐超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廠長,我看你用不著顧慮太多,這幾年油漆廠在你的領導下發生了很大變化,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就是真實行了黨委領導下的廠長、經理崗位責任制,王良想把你從油漆廠排擠出去也沒那麼容易。局黨委輕易是不會動你的,他們畢竟要考慮企業的經濟效益。不過,我估計王良會對我下手,先砍掉你所謂的軍師和左膀右臂,等時機成熟時再對你下手。”
徐超聽完馬經夫入情入理的分析精神為之一振,隨即虛張聲勢地強硬~起來。
“他敢?我這個行政一把手不是還沒撤嗎?!你是行政幹部,他想動你連門兒都沒有。小夫,憑良心說,當初要不是我鼓動你檢舉也得罪不了王良。我不是早就說咱爺兒倆是利益共同體嘛,我認可不幹這個廠長也不能讓任何人動彈你。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現在可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即便是王良故意找茬兒你也先忍著。老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可千萬別跟他對著幹,要不然我夾在中間會很難做的。另外,崔志成那小子到底可不可靠?可千萬別在他身上出說道……”徐超憂心忡忡地說著……
……
崔志成這些日子忙了個不亦樂乎。
崔志成首先選擇了一家有營業執照的單位把自己成立的施工隊掛靠上,隨即帶著剛組建的施工隊馬不停蹄地進駐油漆廠。緊接著就開始著手製作那幾個不鏽鋼大罐,老謀深算的崔志成算是正式在油漆廠安營紮寨幹起工程來。
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前人總結出來的話確實有它的道理。崔志成剛安頓下來時唯恐出現什麼差錯在油漆廠站不住腳處處陪著小心,可是沒過多久這個一向不願意夾著尾巴做人的混混就張狂起來。
崔志成認為油漆廠是徐超和馬經夫的天下,只要有徐超和馬經夫做自己的靠山其他人根本就不在話下,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崔志成重新調整了思路。
崔志成原打算憑借馬經夫的力量在油漆廠的工程上插一腳先弄幾個錢花,等到徹底站穩腳跟後再想辦法多弄點活兒幹。
隨著對油漆廠內幕進一步的瞭解,崔志成認為根本無須再等,他決定不擇手段地把其它施工隊統統擠出去,把油漆廠對外承包的工程全部控制在自己手裡。如果能把其它施工隊統統攆走不但沒人再跟自己爭活同時也沒了比較,那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工程預算上大做文章,可以放開手腳在油漆廠狠狠地撈上它一筆。
為了把所有工程都控制住,崔志成開始對油漆廠裡幹工程的其它施工隊進行排擠,其它施工隊見崔志成非常野蠻同時又有馬經夫做靠山也就陸續離開。只有隋浩一個姓李的親戚以為自己有面子繼續留在油漆廠幹~他的工程,即使受到崔志成的警告也不在意,這下可把崔志成給氣壞了。
兔崽子,真他~~的給臉不要!好!既然你豁出死,難道老子還豁不出埋?!心狠手辣的崔志成一怒之下安排兩個打手在暗中把姓李的包工頭弄斷了一條腿。經過分析姓李的包工頭認定是崔志成幹的,為此,隋浩出面找到馬經夫……
馬經夫打發人把崔志成找來。馬經夫用冷峻的目光注視著笑嘻嘻坐在自己對面的崔志成,冷森森地問道:“另外那個施工隊的大李子腿被別人打斷了,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崔志成見馬經夫動了真氣不禁有些氣餒,囁嚅道:“那、那誰讓他賴在油漆廠不走了,他要是像別人那樣乖乖地離開這兒我能收拾他嗎?”
見老廠長的猜測得到證實,馬經夫胸中的怒火爆發了。
“崔志成,你也太不像話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哼!這麼多年監獄我看你是白蹲了,你怎麼能不吸取教訓呢?!再說,油漆廠是你家的呀?人家賴在油漆廠不走,這種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的呢!你沒到油漆廠之前人家大李子就在這兒幹工程,咋的,你來了別人就都得走哇?你吃幹的別人喝點兒稀的都不行啊?何況他是隋廠長的親屬,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怎麼,你以為在油漆廠認識一個馬經夫就可以一手遮天啊?崔志成,實話告訴你,油漆廠馬上就要實行黨委領導下的廠長負責制,油漆廠下一步究竟會怎麼樣連我都不知道,你還在這兒瞎整啥呀?黨總支書記王良和我關系相當緊張,他很有可能在實行黨委領導下的廠長負責制後拿我開刀。油漆廠的活兒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算了。志成,我拖家帶口的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也不容易,你可千萬別給我惹事兒啦!”
“小夫,既然情況這麼嚴重,幹脆在外地弄兩個人來把王良徹底廢了不是一了百了嗎?行了,這件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證幹得漂漂亮亮的。”說到這兒崔志成的眼睛裡閃爍出兇光。
馬經夫十分嚴厲地說:“崔志成,我的事兒用不著你跟著摻和,我就是認可不幹這份工作也絕不會藉助那種不正當的手段來維護自己。”說到這兒馬經夫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便改用十分誠懇的口吻說:“志成,今後你要是還想繼續和我來往就再也不要提打打殺殺這些話了。另外,那個大李子是老隋廠長的親戚,這次的事兒人家表示不追究了,今後你絕對不能再碰他一下,否則你就不要在這兒幹了。”
崔志成囁嚅道:“小夫,我肯定不能再給你惹事兒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