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姐，給我來只雞……”
墨姝暖的跟前突然有個人蹲了下來，隨便選了一隻公雞，對賣雞的婦人說道。
“小兄弟，你可真是好人。”婦人語氣裡帶著哭腔，趕忙給他稱重，看著秤上的稱兩說道，“六斤一兩，就算六斤吧，六十文。”
“方恆揚？”墨姝暖有些不確定的叫到付錢的少年。
她和方恆揚不是那麼熟，所以自然不可能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這會兒等他買完東西才出聲問到。
“阿暖姑娘。”方恆揚回頭，看著墨姝暖，揚起一個笑容說道，“好巧。”
墨姝暖點了點頭，只是看著他手上的大公雞沒有說話。
方恆揚現在在鎮上跟著王八他們練習武藝，而且王八他們那邊的住宅婦人多，肯定也聽說了雞瘟的事情，他現在怎麼敢來買雞？
收到墨姝暖的眼神，方恆揚趕忙解釋說：“之前聽聞縣令大人那裡缺一個仵作，我便去試了試，現在是衙門裡的仵作了。”
墨姝暖點頭，仵作經常接觸死人，不過就如同現代的法醫一樣，厲害著呢。
“大人，我這雞可沒有一點問題，就是受謝家的影響，不得不便宜賣。”婦人聽到墨姝暖跟方恆揚的談話，趕忙出聲表明道。
“大姐，我就是看你家雞沒問題才來買的。”方恆揚趕忙笑著跟婦人說道，半蹲下身一臉八卦的模樣，小聲問道，“大姐，這謝家的雞是何時發現出了雞瘟？”
婦人看到方恆揚那八卦的模樣，左顧右看見沒人瞧著他們這裡，便小聲的跟他說道：“這謝家的雞瘟說來也奇怪，原本前兩天的時候他家的雞還好好的，結果昨個兒就病懨懨的，昨晚兒就開始拉稀，今天一大早起來雞就全部死完了，雞嘴上還留著唾沫呢。”
“謝謝大姐，這隻雞你也給我抓起來吧。”方恆揚打聽到該打聽的，便又在婦人那裡買了一隻雞。
婦人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讓方恆揚下次再來她這裡買雞，方恆揚淡笑著答應，跟著墨姝暖一起養市場外面走去。
“謝家死了的雞有麼？”墨姝暖問到。
方恆揚點了點頭，朝衙門那邊走去，和墨姝暖說著：“就是謝家謝大金報案的，說雞不是雞瘟，留了幾隻死了的雞，偷偷塞給我們的。”
墨姝暖點了點頭，便沒有說話和方恆揚快步走進了衙門。
衙門的角落裡丟著那幾只雞，這會兒已經有蒼蠅在上面。
方恆揚趕走蒼蠅，蹲下身來，用一旁的木棍戳了戳死掉的雞。
“不是雞瘟。”墨姝暖站在一旁，不鹹不淡的說出這句話來。
方恆揚聞言趕緊轉過頭來，看著墨姝暖眼眸裡有些欣喜，他之前有發現這不是雞瘟了，沒想到墨姝暖站那麼遠，不一會兒就能看出來，果然王八口裡唸叨的老大是有本事的。
“看著倒像是中了瀉藥與毒藥。”墨姝暖又來了兩眼，給出了結論。
“瀉藥？”方恆揚低頭，暗自呢喃了一句，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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