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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文見女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期待了幾分,待看清宣紙上的寫著東倒西歪的四個字,連前面三個字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時,蘇昭文臉都黑了,把宣紙放在書桌上,指著上面的字道“玉瑩能告訴為父你寫的究竟是何字?”
蘇玉瑩脫口而出道“父親不識字嗎?這是龍飛鳳舞呀!”
蘇昭文氣上心頭,剛想開口怒斥於她,忽然想起這孩子打小不在府裡,在她舅舅家長大,定是沒讀過書,所以才大字不識一個。
蘇昭文一時間心中有愧,不再責怪,拿出一本早早準備好的字帖放在桌子上,道“你打小不在府中,不識字,為父不怪你,但如今你是皇上封的縣主,以後會接觸許多貴人,到時候鬧出笑話,為父臉上沒光,你自己也會出醜,就連皇上也會震怒。所以,從今日起,你每日把這字帖臨摹一遍,為父每日下朝回來後,定會親自過來來檢查,若是偷懶,罰你三日不能出院門,你可聽明白了?”
蘇玉瑩道“女兒明白,我一定會用心練字,絕對不會丟了父親和皇上的顏面。”
蘇昭文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看著書案上厚厚一本發黃發舊的字帖,蘇玉瑩忍不住心裡嘀咕,這麼多得練到猴年馬月才是個頭!心中嘆氣,千金小姐不好當。
蘇玉瑩拿起字帖一看,上面寫著栁公權《玄秘塔》。
蘇昭文見女兒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出聲道“這是柳公權的遺貼玄秘塔,很適合初學者,也適合你們女兒家學用,你就按這個臨摹吧!”
蘇玉瑩臉一紅,暗暗吐了吐舌頭。在蘇昭文的視線下蘇玉瑩翻開了字帖的第一頁,清一色的柳體字,蘇玉瑩看了片刻,提筆開寫,蘇昭文見她手勢不對,走過去給她做示範。
知秋堂,東西兩間廂房,原本是下人和堆積雜物的屋子,如今改成了小姐們學習琴棋書畫的屋子。
西廂房,裡面擺著一張紅木書案,上面擺著一盆蘭花和文房四寶,屋子正中間鋪著繡牡丹花的地毯,擺著兩套紅木書案和坐椅,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個鏤空雕花黃銅火爐,裡面的銀炭熊熊燃燒著,牆壁上掛著各種書畫。
裡間的炕桌一角擺著一瓶新採摘下來的紅梅,上面的雪正在悄悄溶化,正中間擺著一副棋盤,陸貞娘獨自一人在裡間下棋,只見她下了一顆白棋子,又下一顆黑棋子。
正伸手再去拿時,外間屋子響起了推門聲和女子的歡樂聲,陸貞娘盈盈一笑,打了簾子走了出去。
蘇玉瑤和蘇玉芳結伴走進來後,便有丫鬟上前脫掉了帶雪的鬥篷,便有丫鬟遞上了熱茶,她們二人吃了一口茶水,兩眼四處張望。
按照規定的時辰,蘇玉瑤和蘇玉芳慢了一個時辰,陸貞娘道“你們怎的才來,害得我一個人好你們好半日了,可是外面雪太大?給堵在路上了?若不是的話,我可要罰你們多寫幾個字了!”
蘇玉瑤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笑著道“陸姑姑,今日外面風雪可大了,我和二姐姐一路走過來的,你瞧,我們倆的鬥篷都濕了,緊趕慢趕的還是遲了半個時辰,還望姑姑您不要責怪我們。”
東西兩院離這裡也就兩柱香的時辰,她們若真是有心,定會早點出發才是,怎會拖了這麼長時辰,怕是她們故意晾著自己,罷了,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去告訴老夫人,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罷。
蘇玉芳接道“陸姑姑,三妹妹好像還沒有來?我記得梧桐院就在知秋院的後面不遠處,走過來也就是一柱香的時辰,怎麼比我們兩個遠處的還要慢,莫不是懶起貪睡了?若真是這樣,姑姑你可要加倍責罰她才行!”
看來這二侄女似乎很不喜歡三侄女,也對,若換作是自己有這麼一個容貌傾城的妹妹,只怕心中也不喜吧,曾經自己見到傾城的她,不也就是是二侄女現在這樣子嗎。
陸貞娘回過神,微笑道“你們還不知道,蘇二哥昨日便來說過了,他給三侄女兒另請了一位女師傅,所以不會過來和你們一起學。”
蘇玉芳聞言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臉紅了紅,禍水東引道“四妹妹,二叔居然給三妹妹請了女師傅,想必也一定給你請了吧?還好我還有陸姑姑親自教我,不然,我就成了沒人疼愛的孩子,你快回去吧,說不定正那女師傅已經在等你了!”
蘇玉瑤眼神狠狠的瞪著她,她明明是從自己院裡一起走過來的,有沒有女師傅在等自己,她心裡最清楚!冷笑著道“不必了,陸姑姑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才不要像某人跟著來路不名的女師傅學琴棋書畫呢!只有跟著陸姑姑學才能學到最好的!”
切!拍馬屁,蘇玉芳不屑的翻白眼。陸貞娘聞言笑了笑,“時辰不早了,玉瑤、玉芳你們二人入坐吧。”
蘇玉瑤雖然嘴皮子上說著不在乎有女師傅,可一想到父親居然只為了蘇玉瑩那個賤人請了女師傅,而沒有為自己請,心中暗自怨恨。
蘇玉瑤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一堂課,趁著休息時辰,找了個去如廁的由頭,悄悄的從後屋子溜了出去,獨自一人冒風雪來到了梧桐院。
梧桐院守門的丫鬟見四小姐衣裳單薄,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遮雪的鬥篷也沒穿,顧不得進屋稟告,急急忙忙的打了傘上前去接了她進屋。
綠豆見四小姐來了,見她冷得發抖,立即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又去拿了小姐穿的青煙色鬥篷給她披上。
喝了熱茶,蘇玉瑤臉色已經恢複過來,自己進來這麼久,蘇玉瑩居然連面都不露一個,抬頭四處張望,一眼就看見了西面裡間屋子裡的門簾放下著,冷哼一聲,起身朝那裡走了過去。
綠豆見狀急著開口道“四小姐,您不能過去!”綠豆越是想要攔住她,蘇玉瑤心中越想知道那後面是什麼,頭也不回,打簾走進去。
明亮的窗戶下,擺著一張黑漆書案,蘇昭文用手抓著胸前蘇玉瑩的手中的毛筆,入神的一筆一筆的教她如何寫字,口中解說如何運用手法和姿勢。
二人一時入神,連有人走進來也沒有發覺,蘇玉瑤見屋子裡一幕父慈女孝的場景,她很快就紅了眼眶,父親雖然以前是有名的才子,但自打小,父親他都從來沒有教自己認過一個字,都是母親一個人親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