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開口道“你們來得正好,綠茶說她是冤枉的,縣主病了的前天晚上,有人端了一碗羊肉面給綠茶吃,她吃了面就犯困,懷疑有人下了迷藥,而那個人是綠衣。”
綠衣慘白的臉跪下來道“奴婢沒有,那天晚上奴婢根本沒有去送的面!真的沒有!綠珠可以為我作證!”
綠珠跪下來道“沒錯,綠衣和奴婢睡一間屋子,從吃過面一直和奴婢待在屋子裡,她沒有出去過。”
大夫人追問道“綠茶,你確定你看見的人是綠衣?”
綠茶急著抓著頭發,臉色發白,咬唇道“當時屋子裡的就剩下一盞燈了,奴婢隔得遠,不曾看清面目,聽她說話的聲音像……像綠衣。”
“哦?只是聲音像?該不會是為了脫罪,胡說八道吧?”
看著綠茶精神恍惚,蘇玉瑩立刻道“大伯孃,不如找廚娘問一問,有沒有人去端過羊肉面。羊肉面只有主子才能吃的上,應該很好查!”
當晚值夜的廚娘過來了,她聽了來龍去脈,道“那天晚上大廚房很忙,府裡因為有喜事,上面吩咐讓廚房煮羊肉面和豬肉面,奴婢記得當晚來拿羊肉面回去的有幽蘭院、春喜院、福壽院的丫鬟。”
蘇玉瑩心一揪,道“沒有梧桐院的人嗎?”廚娘搖搖頭。大夫人又道“去,喚了那三個丫鬟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蘇玉瑩的心裡越來越焦急,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日找不到真兇了,綠茶的罪名只怕是洗不掉了,這個人究竟是誰?看著綠珠、綠衣,她們兩個人有沒有可能說謊?
問話的人很快回來了,她道“回稟夫人、縣主,她們三人確實去端了羊肉面,是端給自己家的主子吃的,而且她們都是親自看著主子吃完的。”
大夫人揮揮手,命她們下去,怒道“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綠茶胡亂編造的,為的就是嫁禍於人!好為自己脫罪!”
綠茶哭著道“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沒有說謊!”
“哼!人證都在,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轉身對蘇玉瑩道“三丫頭,這是你的丫鬟,交給你處置了,明日日升之前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大夫人帶著圍觀的眾人紛紛離去。
綠茶跪著爬過來抓住蘇玉瑩的裙擺道“小姐,你要相信我!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彎腰扶起她道“我當然相信你,地上涼,你先起來,和我一塊回去,咱們再仔細想一想,有沒有漏掉的線索。”一道回了梧桐院,綠豆立即找來了藥膏為綠茶仔細擦上,又帶著她出去沐浴更衣。
蘇玉瑩合衣在床上坐躺著,愁眉緊鎖,外面已經天黑了,留給自己的時辰不多了,腦袋裡一團亂,根本想不出東西,感覺每個人都有嫌疑,可是連在一起又說不通,綠衣有綠珠作證,她們沒有出過屋子,根本沒去端過羊肉面,也就是說洗清了嫌疑。
只有三個院子端了羊肉面,福壽堂祖母,幽蘭院二夫人繼母,春喜院四妹妹蘇玉瑤,她們三個人當中究竟有沒有人在說謊!假如有,梧桐院一定有奸細,那麼,這個人會是誰?目的是什麼?
可恨的是自己身邊人手不夠用,剛入府還未站住腳跟,就著了別人的道,這府裡還真是黑暗無比。
“瑩兒……”不知何時崔景軒進來了,站在了床前。蘇玉瑩立刻起身,喜道“景軒,你來了!快坐。”崔景軒拉著蘇玉瑩的手一塊坐在床塌上,望著瑩兒蒼白的小臉,烏青的黑眼圈青,心一揪,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道“幾日不見,瑩兒怎麼變得這般瘦弱,可是身子不舒服?我給你去找大夫!”
蘇玉瑩拉住他道“別……我只是不小心染了風寒,已經看過太醫了,正喝著藥。”崔景軒心疼道“瑩兒的手也是冷的,我幫你暖暖手。”把蘇玉瑩的小手放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