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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與公主十歲的時候,薛靜姝意外懷上了第二胎。
這年夏天,照例去夏宮避暑,八月份即將回京之時,皇帝忽然心血來潮,要去圍場秋狩。
圍場就在夏宮附近,不過一日的路程,禦林軍提前啟程,將圍場內外仔細排查,紮好營帳,迎接帝後太子公主以及文武百官駕臨。
皇帝的龍帳在最中央,與他並排的是皇後的鳳營,兩人兩邊是太子與公主,再往外是皇族宗親,最外邊,則是百官們按照品級由內及外分佈。
整個圍場外圍,又有駐軍守衛,數百頂帳篷,上萬人,如眾星捧月一般,拱衛著帝王龍庭。
抵達圍場已是傍晚,皇帝命諸人調整休息,第二天開始狩獵。
雖然帝後各自有營帳,但自皇後入宮十餘年,除了生下太子公主需要坐月子,其他時候,皇帝一日不落,每天都到棲鳳宮報到,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皇帝來時,太子和公主也在帳內。公主褚清輝正在太子哥哥褚恆的指導下,畫一幅丹青,薛靜姝在一旁含笑看著。
聽到宮人傳報,薛靜姝迎上前,笑著說道:“暖暖說,要把我們這幾日在圍場的記事一一畫下來,陛下來看看她畫的像不像。”
褚清輝見了皇帝,丟下筆跑上來,挽住他的手臂嬌聲說道:“父皇父皇。明天狩獵,給暖暖抓一隻小兔子好不好?”
褚恆則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皇帝近年來威嚴更甚,但在妻兒面前,一身的氣勢卻收斂許多,聽女兒這樣請求,便道:“兔子有什麼意思?父皇給你抓一隻小豹子。”
褚清輝卻搖頭,“不要豹子,豹子會咬人,我要兔子。”
太子在一旁說道:“哥哥給你抓。”
公主一聽,立刻拋棄她父皇,轉而挽上太子哥哥的手,欣喜道:“謝謝哥哥,哥哥最好了!”
皇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有些悽涼,只得對皇後道:“那隻豹子,只好送給曼曼了。”
薛靜姝輕笑:“我也不要,陛下自己收著吧。”
一家人說了會兒話,太子帶著公主告退。
薛靜姝看皇帝眉眼間有些疲色,就命人點了些安神香,又讓皇帝坐下,自己給他按揉。
趕了一天的路,她們尚且能夠偷閑休息,而皇帝即使是在禦攆之上,也要一刻不停地批閱奏摺,招見官員,處理朝政,難怪這樣疲憊。
皇帝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忽然伸出手握住薛靜姝的手臂,將她拉來坐在自己懷裡。
薛靜姝也不抗拒,順勢坐下,又揉了揉皇帝眉間川字型的褶皺,“陛下該多開顏,少皺眉才是,不然,等臉上爬滿皺紋,就要成老爺爺了。”
皇帝聞言睜開眼,仔細看了看自己懷裡的人,說道:“我老了,曼曼卻還是如當初一樣。”
十餘年轉瞬而過,薛靜姝已經年近三十,有些成親早的女子,這個年紀都快要做奶奶了,但她的臉龐卻還如少女一般白皙光滑,找不出一根皺紋,只有從前稍顯清冷的氣質,隨著歲月的沉澱,變得更加溫柔端莊。
見皇帝這麼說,她含笑道:“若讓別人聽見,還真以為陛下七老八十了。陛下如今不過三十有餘,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年富力強,還有大好的時光,哪裡和老搭得上邊?”
皇帝問道:“曼曼當真這樣認為?”
薛靜姝心頭好笑,不就是要自己誇他麼?還要這樣拐彎抹角。她點頭說道:“這可是我的真心話。”
皇帝嘴角勾起,高興了,心裡舒服了。
次日,薛靜姝領著眾夫人目送皇帝太子以及百官入圍場狩獵,她們則各自在營帳裡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