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婉忙說道:“那咱們就說定了。”
薛靜姝又問了她家裡六姑娘七姑娘
以及她們弟弟的情況。
正說著,就聽外頭小內監高喊皇上駕到。
薛靜婉立刻跪到一邊。
皇帝一入內,便道:“皇後快來看看這副圖紙。”
薛靜姝起身迎上去:“陛下拿了什麼?這樣高興。”
“我把夏宮中水池的機關圖畫出來了。”
薛靜姝接過圖紙,還未去看,先對薛靜婉道:“靜婉起來吧。”
薛靜婉聽是她三姐姐讓她起來,皇帝還沒出聲,遲疑了一下,才謝恩起身。
皇帝這才發現還有外人,他以為只是個普通宮女,“皇後這裡有客人?”
薛靜姝道:“是我的妹妹,陛下應當見過。”
皇帝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薛靜婉看她三姐姐與陛下的相處,跟之前相比隨意了許多,但正是這份隨意,卻讓人看得出,他們二人間更加親近了。
自皇帝一定來,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多餘了一般,站在那兒,手不是手腳不是腳,自己都感覺自己特別礙事。想到此,她上前低頭行禮道:“陛下、三……娘娘,臣女先行告退。”
薛靜姝知道皇帝在這裡,她恐怕不自在,便沒多留,讓人送她出宮。
等她走後,薛靜姝才把皇帝拿來的圖紙細看。
“圖上這一處是什麼?”她問皇帝。
皇帝道:“你看這處機關,實則類似一具水車,能夠自主地把外邊的活水引入宮殿內的水池。水池尾部這一處機關,則能夠把這些水排出去。”
薛靜姝盯著那兩處機關認真地看了看,點頭贊道:“陛下好手筆。”
皇帝有心想問她,他是不是比那寫話本的付文軒厲害些,又覺得皇後如今清醒著,他這樣問出口,恐怕有損他在皇後心中的形象,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又憋回去,僅是矜持的點了點頭。
薛靜姝又問:“這水池若要著手去建,需要多長時間?”
皇帝道:“明天我就把圖紙交給工部,讓他們趕一趕,十天半個月的總夠了。建好之後,還需用活水泡個半個月,才能真正派上用場。”
眼下是四月底,將近五月,距離六月去夏宮避暑還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用來建這個池子,夠了。
皇帝心裡打算得十分完美,等去了夏宮第一日,他就要和皇後兩人在池中戲水。
薛靜姝道:“我這些日子看話本看得都荒廢了,想來還是得看些正經的書才是,不求像陛下這般自己就能夠畫出機關圖來,至少也要做到看得懂。”
皇帝一聽,不動聲色打壓異己道:“我之前便與皇後說了,那些話本內容都是千篇一律,寫話本的人自身就沒什麼真材實料,不值得推崇。”
薛靜姝含笑看他,說:“這話陛下也得記得才是,我怎麼覺得,陛下看的話本,似乎比我還多些?”
皇帝清了清嗓子,沒說話。
他看話本,可不是為了打發時間,而是奔著學本事去的,就跟他看那些機關雜圖的目的一樣。
只不過,一個是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給皇後看的,另一個則是要暗暗地用在皇後身上。
說到這個,他又有些嘀咕。
那些話本上說的,他沒少搬用在皇後身上,怎麼還不見皇後的肚裡有動靜?
他掐著日子數著呢,就這幾天,皇後又該來月事,又該流血了。
難道是他與皇後行房的姿勢不對?或者是他不夠深入?
每次皇後都跟他說脹,要他輕一些,他也就不敢沒根而入。
現在想想看,難道是種子撒得不夠深?
這個問題,看來還是得請教太醫才是。
皇帝將這事記在心裡,打算明日叫來太醫院的張之穹問問。